被拒絕的死神目光充滿了侵略性,明明蓋著被子,但是他卻有一種自己渾身□□著被死神看著。
昨天晚上的記憶一點點在腦子裡回放,桑伊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睫毛輕顫,好半晌才說,「我餓了。」
他試圖轉移話題。
「嗯,我已經準備好了。」塔納託斯給桑伊找來衣服。
「先,先洗澡。」
桑伊的聲音很輕,他伸出玉藕般的胳膊,「麻煩你抱我過去一下。」
「洗澡需要幫忙嗎?」塔納託斯問。
「放水就好了。」
桑伊泡在浴缸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朵又一點點的染紅。
明明昨天晚上,塔納託斯拒絕他了,偏偏他還在浴缸裡纏著他。
桑伊現在還能想起濺起的水和濕了塔納託斯的衣服。
桑伊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
雖然做得……但是不可否認,很舒服。
「可以了嗎?」塔納託斯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我進來了。」
桑伊低低地答應了一聲,「很快。」
塔納託斯把衣服放到一旁,然後在浴缸旁邊微微彎腰伸出手。
「浴袍。」桑伊把自己又往水下泡了泡,「我自己可以。」
「你不是沒有力氣嗎?」塔納託斯說,「我幫你。」
「不用。」桑伊十分警惕且拒絕。
塔納託斯低下頭,他的手按著桑伊濕漉漉的發,低聲說,「那麼,讓我親一下好不好?」
嗯?親一下?
「昨天晚上我已經很剋制自己了。」
那還叫剋制?
桑伊重新定義了死神的剋制。
但是他這樣想著,卻微微抬了抬下巴。
微紅的唇被死神含進嘴裡細細地親吻啃噬。
一接觸到,桑伊便有些忍不住頭皮發麻。
這種感覺……
他現在可能不適合親吻,只是親吻而已。
「你又想了。」死神的聲音沙啞,「那
麼再來一次好不好?」
底線就是這麼一點點地突破的。
水溫已經徹底地變冷了。
那種被野獸啃噬的錯覺又出現了。
這次的感覺格外清晰透明,不像昨夜渾渾噩噩。
他有點後悔了,一次真的能結束嗎?
……
桑伊顫抖著手拉上衣服的拉鏈,旁邊的死神目光灼灼,顯然還沒盡興。
桑伊頂著塔納託斯的目光,臉上儘量露出若無其事的表情來。
「下次不要去那種地方了。」塔納託斯說。
桑伊這才想起來。
他問,「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裡?」
「因為你叫我的名字了不是嗎?」塔納託斯說,「你叫我了,我感應到了,所以我就來了。」
桑伊微微地張了張嘴,他喃喃著問,「我叫你的名字了嗎?」
「我很高興。」塔納託斯說,「你會叫我的名字,是因為你的潛意識裡信任著我,相信我會找到你。」
可是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叫塔納託斯的名字呢,塔納託斯沒有找到他呢?那麼會發生什麼事桑伊都能夠想得到。
也許今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不是在家裡,而是在酒吧的某個房間。
他被下了藥,根本就沒有辦法走出那個酒吧,那個酒吧裡面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而給他下來的那個人又是酒吧的老闆。
去酒吧的人肯定都是很清楚,所以他在吧檯上坐著的時候,除了那個老闆沒有人來搭訕他。
「下次不要去那樣的地方了。」塔納託斯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