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這隻雪豹真的吃完,剩下那些殘羹,這半隻羊還是雪豹的食物,搶不得。
秋修來的不是很慢,楚箏計劃的時間剛剛好,雄性雪豹從不遠處踩著山石過來,雪豹的耳朵動了動,就睜開了眼睛。
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受傷的秋修。
他的右前爪似乎受傷了,走路的時候一顛一顛的。
「秋修,你怎麼了。」
楚箏站起來朝著雄性雪豹走過去,她圍著秋修繞了一圈,看著他的身體,一般雪豹捕食不會輕易受傷,哪怕是和食物爭的在懸崖上墜落五十米,他們雪豹也有辦法讓獵物著地自己不受傷。
更何況是前爪。
秋修這樣的頂級捕食者,不至於犯這種錯誤,如果真的是捕食受的傷,那他雄性雪豹的臉會丟光的。
被高原上別的雪豹知道了也會嘲笑他一番,畢竟當時秋修獲得繁衍後代的權利,是和兩隻雄性雪豹鬥毆後贏得的。
「是氂牛。」
「我想捕殺一隻離群的氂牛幼崽,被他母親傷了。」
秋修看著楚箏,對自己的失敗和衝動感到懊惱,一般情況下,捕食者也不會貿然挑戰比自己強很多的獵物,氂牛那種大體格還帶角的動物,也不是非吃不可。
但他遇到的是幼崽,比羊大,比成年氂牛小,他想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但是氂牛幼崽的母親卻不知何時過來了,用角傷到了他的前肢。
「你捕殺氂牛幼崽,幼崽肯定會發出呼叫,引來他的母親也不稀奇,為什麼沒有逃掉,秋修,你奔跑的速度應該不慢。」
楚箏舔了舔秋修的前肢,前肢滲血了,看起來毛髮也變得雜亂無比。
楚箏只能用這種舔舐的方法給他療傷,正值冬季和春季交替時期,受傷並不是一件好事,她也快到產崽的時候,沒有雄性雪豹的捕獵會給她帶來負面影響,畢竟那會意味著她需要自己去捕獵,然後存起來以度過幼崽剛生下來的半個月至一個月時最為艱難的哺乳期。
「我當時沒有力氣了,我是捕食完岩羊後,回來的時候遇到了氂牛幼崽。」
秋修低著頭,也看著自己的前肢,楚箏的舌頭劃過他受傷的前肢,酥酥麻麻的很疼。
楚箏面對傷口的時候不太會舔,因為她的這種舔法太粗糙了。
秋修收回前爪,繞了一圈回到剩下的半隻羊旁邊。
「給我留的嗎?」秋修看向楚箏問到。
「沒吃完,你吃吧。」楚箏把剛剛秋修帶回來的又一隻半死不活的羊藏到岩石後。
隔著秋修又兩米的距離趴下,看著秋修進食。
前肢都受傷了,還能吃的如此激烈。
看來傷的不嚴重。
只是看著嚇人,剛才走路一顛一顛的估計是因為傷口比較疼,並不是傷著骨頭了。
楚箏長大了豹嘴,打了哈欠伸了伸懶腰,打算睡一會,畢竟他要吃兩三個小時,她不可能一直看著的。
進食兩三個小時是因為雪豹畢竟紳士,吃幾口休息休息在繼續吃,而且較為細嚼慢嚥,撕破羊皮也是費力氣的。
那隻被楚箏藏到岩石後的羊,發出哀鳴的叫聲,前腿和後腿都在發抖,根本站不起來,逃不走,只能等著被吃掉,且它還要看著自己不認識的同伴,被那隻雄性雪豹一點一點的吃完。
三個小時後。
秋修終於把那半隻羊吃完了,他享受的舔了舔嘴巴周圍的毛髮,灰白色的毛染了紅色,張嘴嗷嗚啊的發出聲音。
雪豹的聲音並不是很震撼,其實相比於其他貓科豹屬或者別的大型貓科動物,雪豹的叫聲有些魔性,他們令獵物感到害怕的更多是悄無聲息和一躍而起的片刻捕殺。
「楚箏,我走不動路了,借你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