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寶笑得打了幾個脆生生的哈哈,幾乎滿口白牙盡現。
她不止替江意惜高興趕走了惡毒後娘,也替自己高興。討厭的趙貴妃降了份位,看以後李喜還敢說自己丑不,敢說,她就用更難聽的話罵回去……
這個魔笑讓鄭玉瞠目結舌。這個笑,連公主都不敢吧。自己又要近身保護這位稀奇古怪的郡主, 不知她下一刻又會想出什麼鬼主意,說出什麼駭世驚俗的話。
李珍寶笑完,又催促道,「快說,孟帽子跟付西瓜到底是在寺廟裡通姦,還是在西瓜地通姦?真的上一刻付西瓜跟趙扣帽攪和在一起,下一刻就去找另一片菜地裡的孟帽子了?」
李凱在馬車的另一面, 聽到妹妹和鄭玉的對話, 氣紅了臉。他屬於那種自己可以不著調,但不能讓妹妹不著調的人。這還是在大街上,前後左右又有這麼多護衛下人,傳出去妹妹以後不好找婆家。
他打馬繞到這邊,皺眉說道,「妹妹,小娘子家家,怎麼好說這些話,聽都不能聽,髒耳朵,羞人。」
李珍寶著急聽,見這個假正經哥哥阻攔,急得要命,嘟嘴道, 「急死我了。哎喲,我頭昏,要回庵堂請寂蒼主持施針。」
把好不容易才大病初癒的妹妹氣頭昏, 父王還不得把自己打死。
李凱氣得住了嘴。
鄭玉沒想到那麼多傳言李珍寶獨獨對這幾個問題感興趣,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紅著臉搖頭不說話。
李珍寶氣得翻了個白眼,罵了一聲「假正經」。又嚇唬李凱道,「大哥,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說,我真的要回庵堂了。」
李凱知道妹妹任性,只得說道,「小娘子不好在大街上聽這些話,回府再說。」
李珍寶看看滿大街的古代人,雖然都是一臉八卦,但說話的都是男人和上了歲數的婦人,年輕女人只笑眯眯地聽著。
自己一個十幾歲的小娘子,也的確不好當街議論這些問題,她縮回了脖子。暗道,怪不得姐滿月後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自己,原來家裡遇到了這麼多事……
她又掀開窗簾說道,「讓一個護衛去成國公府一趟,告訴江二姐姐改天我去看她, 還要給她分紅。」
鄭玉跟一個護衛說了兩句話, 那個護衛便打馬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一行車馬來到雍王府, 就看到李奇及雍王的另六個兒子排排站在大門口。
李珍寶翻了個白眼,除了李奇小正太,那幾個兄弟沒人真心歡迎她回家好吧。特別是後娘生的李佔,恨不得她死在外面。
父王讓他們戳在這裡幹什麼,假惺惺的。
李珍寶下車,李奇先給她作了個揖,就跑上前抱住她的腰說道,「姑姑,我好想你。」
李珍寶捏了捏他的胖臉,笑道,「姑姑也想你。」
那幾個兄弟有喊「妹妹」有喊「姐」的,李珍寶跟他們笑笑,就牽著李奇進了大門。
雍王爺正在屋裡轉來轉去,見寶貝閨女回來了,立即眉開眼笑迎上去,「我的閨女,我的寶兒,你又回家了。」
聲音都有些哽咽。
李珍寶歡快地跑上前,拉著雍王爺的袖子直撒嬌。
「父王,我做夢都在想你,你還是那麼年輕俊朗,玉樹臨風……」
好像古代最喜歡用這兩個詞誇男人。
雍王被逗得哈哈大笑,「父王不俊俏,不臨風,怎麼能生出這麼好看的閨女。好閨女,回去洗漱好來這裡吃飯,父王專門跟你皇祖母說了,你先在家陪父王一天,明天再進宮陪她老人家。你皇祖母也想你想得緊……」
江意惜剛從正院回到浮生居。
幾天了,她和二夫人、孟月等人終於把付氏的嫁妝全部整理出來。之前付氏帶進來的加上在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