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在前面帶路,
陳瑾沿著長廊緩步前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沿途,他見到了不少曾經熟悉的面孔,他們正專心致志地做著各自的事情。
院子的角落裡
一位老僕人,雙手穩定地握著笤帚,有條不紊地掃著地面,
偶爾還蹲在地上,
用手中的抹布仔細地擦拭著靠近牆角的石板。
另一處,一個年輕的僕女輕巧地擰著溼布,小心翼翼地擦淨窗臺上的塵埃,
這些熟悉的場景,讓陳瑾不禁回憶起以前在家的日子,那時的府邸也是這般忙碌而充滿生活氣息。
然而,當他的目光與那些下人相遇時,他發現他們的眼神中沒有了往日的熟悉與親切,取而代之的是對他這位【二公子】的恭敬與疏離。
陳瑾認出了前面正在擦柱子的男僕,
正是二弟的隨身小廝,
陳瑾內心五味雜陳,
他停下了腳步,
看著這個男僕。
這個男僕也注意到旁邊有人看他,
他低著頭注意到了陳瑾的腰牌,
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身體微微彎曲,恭敬地說道:“二公子,需要什麼服務嗎?”
他的表現的很謙卑,但面部表情卻是淡漠,彷彿這一切僅僅是例行公事。
但是聲音尖細,與他曾有的男性形象大相徑庭,
可能是因為被閹割的原因。
陳瑾微微頷首,心中卻是一陣苦澀:“哦,不用了,你繼續忙吧”
很顯然,這個小廝沒有認出陳瑾。
小李注意到了陳瑾的停頓和目光,
他靠近陳瑾,輕聲解釋道:“二公子,內宅中的男性,無一例外,都是經過閹割的。
他們在這裡的工作,大多是他們之前在陳之諒府邸所做的相同工作,
我們儘可能地還原了府邸的真實場景。
這種真實感的再現,正是將軍樓吸引客人的魅力之一。”
陳瑾微微吸了一口氣,向小李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瞭解。
然後,他繼續跟隨小李向前走。
這一路上,僕人都恭敬的稱呼自己是“二公子“,
陳瑾也感覺自己真的變成了二弟。
其實陳瑾繼承了陳之諒的一些齷齪的品德,
越往裡面走,他越興奮,因為弟媳的臥房他從來沒有來過。
眼看馬上到了臥房,
小李帶他走進了一個專屬通道,
通道兩側,掛滿了春宮圖。
畫中的男子沒有畫臉,
畫中的女子竟是他所熟悉的面孔——自己的弟媳。
陳瑾的腳步越發沉重,
“明王卑鄙小人,這一招太狠了”。
陳瑾內心咒罵道,但是眼睛還是不自主的看向兩側的畫像。
畫中的弟媳嬌小而美麗,身姿柔弱卻又充滿了生命的力量。
她的黑髮如瀑布般柔順,輕輕垂在細膩的肩膀上,每一縷髮絲似乎都承載著故事。
她的眼睛清澈,彷彿能看透人心的深淵,而她的笑容,那是陳瑾記憶中最為溫暖的光芒,即使是在冰冷的畫布上,也似乎能給人帶來一縷溫暖。
“如果客官有此要求,第二天您也可以得到一幅專屬的春宮圖。”小李的話語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了陳瑾心中層層漣漪。
陳瑾停下了腳步,目光復雜地看向小李。
這個提議,無疑是對他身份的一種誘惑,同時也是對他靈魂的一種考驗。在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慾望和秘密。
他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