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臂上的殘月,是段盈盈給你刻的?」茯苓問,「你可知道這殘月代表何意?」
「她想刻便刻了,我怎麼知道是何意。」姚玥不耐煩地道。
「撤了問心盒吧,我們的比試可以結束了。」茯苓不再追問,從姚玥說不認識紫菀開始,就已經證明她對殘月並不瞭解了。真正瞭解的那個人是段盈盈。
看姚玥被弄成這副人不像人魔物不像魔物的模樣,多半也是段盈盈的傑作。對於自己的女兒,段盈盈沒有半分憐愛,反倒是將其當成了一個工具。
「我不想撤,撤了外面的人就會發現我是個魔修,我就完了。」對於現在的姚玥來說,自然是能拖一會兒算一會兒。
「就算你現在撐著不撤,等你的靈力耗盡的時候,問心盒自然也會失效。你撐不了太久的。」
姚玥當然明白這一點,但即便如此也還是想要垂死掙扎,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不會還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
姚玥想耗著,茯苓卻不想耗,她讓姚玥自己撤了問心盒那是照顧姚玥的心情,可不意味著真的拿姚玥沒辦法。
「那我自己動手了。」茯苓劍鞘甩過去,直接將姚玥敲暈了。
姚玥一暈,四周的魔氣就開始消散,頭頂的天空慢慢進入了茯苓的視野,外面的陽光照了進來。
問心盒變回了一個小小的白色盒子掉落在了姚玥的手邊,擂臺上的景象也出現在了觀眾席上眾人的眼中。
擂臺上突然被一個白色盒子罩住的時候,觀眾席上還有好些人喊著要中止比試,但是群青大會畢竟從來沒有禁止過使用法寶,甚至先有茯苓和花月錦二人靠扔法寶取勝的例子,最終紫霄宗還是任由這場比試繼續了下去。
但是比起先前盒子出現的情況,如今盒子消失後的景象更是令觀眾席上一片譁然。
茯苓也好,姚玥也好,兩人都一身狼狽模樣姑且不說,更可怕的是茯苓一拔劍插在了姚玥的身上,不容姚玥起身,姚玥身上還有許多被灼燒過的痕跡,實在是有些嚇人。
「這是在幹什麼?茯苓想殺了姚玥?」
「一場擂臺比試而已,至於置人於死地嗎?太殘忍了吧。」
「第一場比試的時候,我就看她不對勁,當時她在丙區就殺紅了眼,真是個瘋子。」
「姚師妹可怎麼辦,傷成那樣該不會危及性命吧?」
觀眾席上對茯苓的聲討聲一陣高過一陣,群情憤慨。
紫霄宗的弟子們即便有些替茯苓辯駁幾句,但是在那樣的場面之下,要開口和那麼多其他門派的弟子對著幹也很難,要是茯苓真做了錯事,替她說過話的人肯定都會被罵成和茯苓一夥的。
「盒子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茯苓師妹是不是被姚玥擺了一道?」墨染一臉擔憂地看著擂臺上,茯苓師妹絕對不是瘋子,不可能為了一場擂臺比試殺人。
「這個小丫頭片子,活該!」紅織女突然把手裡的瓜子一甩,站了起來。
聽到紅織女這樣罵,墨染的眉頭立刻就擰了起來,「你什麼意思?罵茯苓?」
「我是說歸元門那個!茯苓那丫頭做得沒錯,歸元門那個壓根就是個魔修。你仔細看她身上的傷口,那十有八九就是被佛修的東西傷到的!」紅織女是旁人都指責茯苓,看不出姚玥的真面目。
「魔修?」墨染萬萬沒想到,人模人樣的姚玥會是個魔修,她就是沒有來地討厭姚玥,也不會把姚玥往魔修身上想。
「你確定嗎?這話可不能亂說。」墨染嚴肅著一張臉對紅織女道。
正道弟子要是錯被汙衊成魔修弟子,被逐出門派都是輕的,更甚者說不定會直接被處死。如果紅織女指認姚玥是魔修,卻指認錯了,那可就要害死姚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