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帶著雲鏡、林白和心兒三人上山下山地參觀了一番後,天色就黑了下來。
雲鏡和林白來凌煙峰的第一個白天就這樣過去了。
心兒回了妙音峰,雲鏡拿出了自己帶的木屋放在了茯苓屋子的邊上,只有林白還可憐兮兮地站在原地看著茯苓。
「天都黑了,我一個人下山要是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要不然你收留我一晚?」林白眼角的餘光瞥著雲鏡,一邊對茯苓道。
瞧雲鏡那副得意的樣子,夜裡能把他趕走,只留自己住在茯苓隔壁,還不知道他會做些什麼。
雲鏡不是沒注意到林白有在瞥自己,也不是猜不到他心裡在想什麼,因此他確實有幾分得意。
這小子處處與他作對,將他視為情敵,他對茯苓雖然並非傾慕之意,可在茯苓面前欺負欺負這個小少年還是很令他愉悅。
「能有什麼危險?凌煙峰裡連多餘的人都沒有,更沒有什麼兇猛的妖獸,頂多就是遇到蟲蛇。你一個築基,難道還打不過蟲蛇?」茯苓奇怪道。
「蟲蛇有毒,萬一不小心被咬到不也很麻煩?」雖然林白就是隨便說了個藉口,只是想讓茯苓同意他留下而已,但是聽著茯苓正經考慮過的回答,他也被帶偏了。
「那你直接飛走啊。蟲蛇又追不上你。」茯苓答得理所當然。
林白被說得一噎,重點是這個嗎?
重點是他不想走好不好。
他不過就是說得稍微委婉一點,茯苓真就聽不懂了?
「茯苓說得對。」雲鏡接了一句,他聽得又想笑,看著林白倒黴他就是開心。
也不知道茯苓有沒有自覺,她根本不比她的三師兄好到哪裡去。
特別是林白這個臉皮薄的,什麼話都說得遮遮掩掩,碰上茯苓這樣不通情的,茯苓就沒怎麼聽懂過。
「我知道了,我下去就是了!」林白心下氣惱,可偏偏什麼話都沒法說出口,只能氣呼呼地轉身走了。
林白一走,原地就只剩下茯苓和雲鏡站著。
茯苓正準備回屋休息,一旁的雲鏡同她搭話。
「凌煙峰是個好地方。」雲鏡說。
「自然是。人人都知凌煙峰好。」除了素問峰的醫修們。
「他在這裡長大,應該是過得很不錯了。」雲鏡道。
茯苓原本還想著,雲鏡又要同她說些廢話了,她還想不搭理他自己走了,卻因為他這一句停下了步子。
「凌煙峰除了我以外,現在可就只有兩個人在。你究竟是找我師父還是我三師兄?」茯苓問。
既然雲鏡當著她的面說出一個「他」字,顯然這指的不會是就站在雲鏡面前的她。
「其實很好猜啊,你真的沒猜出來嗎?」雲鏡笑眯眯地道。
「我三師兄?我師父都快近千歲了,你對他怎麼長大的應該不怎麼瞭解。」茯苓想了想,猜道。
「回去休息吧。」雲鏡拍了拍茯苓的腦袋,這一次茯苓正想著事,被雲鏡給得逞了。
雲鏡還是第一次摸到茯苓的髮絲,細軟柔順的髮絲手感不錯。
「那我究竟是猜對了還是沒猜對?」茯苓被雲鏡勾起了好奇心,偏偏雲鏡問完後就是不說答案。
「你覺得是如何便是如何,休息吧。」雲鏡推著茯苓往茯苓的小木屋裡走。
「那是我說對了?」茯苓問。
雲鏡忍不住又笑了,這小丫頭有時候是真的聽不懂話啊,他明明是在說反話,她還以為他在肯定她的答案。
「對與不對,過個一兩日你就能知道了。」雲鏡喜歡捉弄人,見茯苓這樣聽不明白,他就更不想直接告訴她了。
茯苓也只好進屋了。
雲鏡走進自己的小木屋,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