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望的點了點頭,「明白,和產房裡保大人還是保孩子一個道理。
我理解,但我不能接受。
心裡就算是有怨和恨也不是對他們,是對我自己,你說的我都明白,所以你也不用勸我了,我不也沒怎麼著麼?」
程予從沙發裡坐直身子,嘆了口氣,「姐夫在做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他和我說過,如果必須走到非要有個你死我活的地步,他絕對會保下你。」
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攀越對我說的基本無差,但就算知道了事實真相又怎麼樣?
一切會不會太晚了?
我們的目標早就盯上了紅髮的男人身上,只不過他的行蹤太過詭異,想要尋他還需要些時間。
六禧見我陷入了沉默,便試探著開口,「當時大戰之際,是一位尊者出來叫停,他崇尚包容世間萬物,這個世界本沒有規則,是思想創造了規則,是至高無上者制定了規矩,所以那場戰役最終停了下來。
如果沒有那個紅髮的男人,你便已經是自由身。
姐夫很了不起,他做到了!
他用一己之力,對抗了整個雲巔之上的眾神,他讓你恢復了自由。」
這就像你打了一手爛牌,旁觀者再給你復盤一樣,告訴你哪張牌該出,哪張牌該留到最後。
其實你可以贏的,只是打錯了牌而已。
那輸的代價是不是未免有些太大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們見過深夜的太陽麼?」
六禧和小期同時愣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
蔓蘿在一旁旁聽笑著問道:「深夜裡哪有太陽?」
我面無表情的回道:「我見過,是噩夢驚醒時,他在我身邊熟睡的臉龐。」
說完,我便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他們幾個面面相覷。
我的太陽隕落,從此我的世界便只有黑暗,任何光都照不亮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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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生日當天,我如約而至。
只不過那日我先去了店裡找秦睿宇辦了些事情,所以是最後一個到的。
全家人基本都在,在我進入宴會的時候,場內立刻鴉雀無聲,眼神紛紛投向了我。
我來之前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畢竟長眼睛便能看出我現在的狀況,即使穿著肥大的衣服也蓋不住肚子裡那兩個小東西,逼問一通是絕對逃不了的。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除了短暫了安靜,隨之而來的便是熱情。
我姥姥激動的從主位上走下來,也不曉得為什麼,看著她不在挺拔的背脊,突然就紅了眼圈。
即使她的年歲已經不小了,可是她依舊把自己打扮的很精緻,她身上批了一件黑底淡粉花的披肩,緩慢的走來迎我。
走到我的面前時,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臉,「好孩子,姥一直等你呢!」
我張開手臂和她擁抱,「生日快樂。」
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摸著我的背脊,就像小時候哄我睡覺一般,緩慢而有節奏,蘊含著她對我濃濃的寵愛。
她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不要有任何壓力,姥姥都知道了,孩子,別害怕,沒人敢說你什麼。」
我有些淚目的點了點頭,「謝謝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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