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越垂頭同意我的想法,但始終有些不忍心。
說實話我看見那孩子的模樣和眼神,我也不忍心說那些話。
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父親去哪裡了而已,明知道對方不是我還要逼著他認。
「攀越,看住他,不要給我惹出什麼事來。」
我指了指屋樑繼續說道:「你看到了,這個小魔頭可不那麼好管教。」
「王的傳承自然弱不了,而且您在生他的時候,也不弱,這算是強強聯手的結晶,以後不可估量的。
我會時時刻刻守在他身邊的,您放心。」
我翻了個白眼,越強越不好管束。
「盼盼現在每晚還哭鬧麼?」
他搖了搖頭,有些糾結的小聲說道:「不了,因為來嚇唬盼盼的小鬼都被小魔君嚇跑了。」
我深深的覺得無奈,還這麼小我就已經覺得很頭疼了,若是在大一些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管。
攀越見我的臉色不怎麼好看,連忙勸道:「其實小魔君很聽話的,他只不過是有自己判斷是非的方式而已,您不用愁,他會聽您的話的。」
「但願如此吧!你和我去聖池,我去見見父親。」
我帶著無比沉重的心情來到了聖池中的那朵蓮花處,俯身對著蓮花行大禮,攀越在我之後做了相同的動作。
「父親,夕兒回來了,您感受到了嗎?」
我等了片刻,他才激動的說道:「好孩子,是個好孩子啊!」
我不知他從何處瞧出夕兒是個好孩子,不過得到他的認可我心裡自然是知足的。
「父親,我今日來我有些事情想要問您。」
他嘆息了一聲,「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別無他求,只求你留他一條命,行嗎?」
我身子一震,瞳孔瞬間放大,想了幾秒我才回道:「好,都聽您的。」
「梨笙啊!是我對不起他,沒想到這些報應都報應在了你和班兒身上,是我的錯。」
「別這麼說,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照做的。至於怒渃,恕我不能放過。」
「其餘的人隨你處置,只要他活著,就夠了。」
我在聖池前得到的答案和我之前心裡猜想的差不多,只不過想親口證實一下,也想問一下老爺子的意思。
我若擅自做主,我也怕有一天他會怪我。
雖然可以保下他的命,但是叛族是永遠不可原諒的,就算我放手,也會被烙下口舌。
可能他餘生都要在冰牢裡度過了。
回去的這一路我還是難平心裡的震撼,這要是鶿班的話他會怎麼辦呢?
我們回去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差點沒閃瞎我的眼睛,鶿班坐在椅子上,而他的脖頸上坐著夕夕。
兩個人笑的那叫一個陽光燦爛,夕夕剛才還不認這個父親,這麼一會兒竟然混的如此熟了?
這孩子的轉變是不是太快了?
蔓蘿上前一步道:「我們逛著逛著就碰到王了。」
她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放心,一切安好。
我不然的笑了笑,對夕夕招了下手,「快下來,不可以坐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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