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冰冷的回了句:「你想多了。」便轉身上樓。
他對著我的背影聲嘶力竭的大喊著:「她丟了,你幫我把她找回來,好不好?」
六禧連忙勸說道:「程予,別說了!」
他的聲音泛著哭腔,我頭也沒回的離開,回到房間後反鎖上了房門,順著門板滑落在地上。
程予在我心裡的位置,凌駕於父母之上。
程先生和程太太互相有著彼此,而程予只有我。
還有我陪伴他的那十年,那時候為了保護他不受到外界的幹擾而影響學習,獨自承擔了所有的壓力,故意製造不好的輿論點在自己身上,這樣大眾的眼球便會顧不及他的生活。
我那時候小,自負的以為可以把他保護的很好,其實他也承受了許多的傷害,只不過他從來不回和我說。
他得到的愛簡直太少了,所以他才會抓住曜東的事情不放,他只是在找自己的發洩口。
我靠著門板發了很久的呆,阿噗出來跳到我的膝蓋上,小聲的問道:「您哭了?」
我輕輕搖了搖頭,質問道:「沒叫你你怎麼出來了?」
「剛才太匆忙,沒有跟您匯報,對程予動手的那幾個人……我已經辦好了。」
我示意它自己知道了,它依舊沒有走的意思,眼睛成一條縫看著我。
「怎麼還不走?」
它將兩隻小掌在一起呈祈禱狀,嗓音幹啞粗劣的對著我成了一首《新年好》。
它一邊唱還不忘給自己打拍子,不過打與不打都沒有什麼用,一樣是跑調的。
我破涕而笑想起了那時跨年的夜晚,它們來了好幾個,我一眼便相中了它。
他抱著我的脖子,親暱的貼了貼臉頰,歡呼道:「嗨!皮!」
我摸了摸它頭上了牛角,「你知道happy是什麼意思嗎?」
「王說過,是快樂的意思。」
「你學的還挺快,他還教你什麼了?」
它自己摸著自己光禿禿的頭,做出了思考狀。
「我記得那次王還說,您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子呢!而且,他說只要看到你的笑,所有煩惱就都不見了。」
我不由得失笑,這個小滑頭一定是自己編出來的,他才不會跟他們說這些肉麻的話。
可愛?
這個形容詞現在跟我基本不搭邊好吧?
「阿噗,萬骨窟裡養的那幾頭兇獸可還在?」
它恐懼的縮了下脖子,「在的,不過您要幹嘛?」
「如果它的肉體死了,還會有精魂嗎?」
它滿臉為難的說道:「您可真是給我問住了,它們本身也沒有肉體,本體消散的話便不會有精魂吧?
王的寵物誰敢讓它死?也從來未死過,我真的不敢亂說。」
「那如果在本體消散前便分出精魂呢?有沒有這種可能?」
它想了想回道:「應該是可行的,你們是不是懷疑???」
「是的,它這個連閻王都不收的怪物在這做亂,真的會是一個大麻煩。」
它不解的問道:「你所說的那位不是已經死了嗎?是王和太歲星親手擒住的,我覺得不會有閃失吧?不現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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