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崇明低著頭一直不肯說話,六禧遞給我一個眼神,示意讓我托住他。
她起身道:「顧叔叔,我想去個洗手間,怎麼走?」
他抬手指了下門口,「左轉便是。」
六禧故作輕鬆的走了出去,我繼續問道:「你不能總讓他在家,閉門不出吧?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愛綺,你恨白澤嗎?」
我嗤笑道:「現在每個人和我說的最多的話便是,愛綺,你恨這個人麼?你恨那個人嗎?
無論我怎麼說都沒有相信我,我真的不恨,我只是有些討厭所有人對鶿班的看法而已。
所有人都覺得他死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他是魔他活該,他是魔我們不可以在一起。
我只是想不明白這些律條而已!您認為,鶿班是壞人嗎?世上壞人這麼多,怎麼沒死絕了?
憑什麼他要承受千夫所指?
我承認導致現在這種局面每個人都插了一刀,包括我自己,要真說恨,我恨我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多,那我能怎麼辦呢?」
他聽後點了點頭,「沒錯,你說的對,造成這種局面,每個人都在他的心口上插了一刀。
白澤這個孩子是我害了他,我一直很自責,如果沒有我,他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我不解的反問道:「和您有什麼關係?」
「我一直給他傳輸一個觀念,你只能是他的妹妹,哥哥要保護妹妹。
早在我收養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而那個時候我們已經著手去蒙山,在蒙山發生的一切包括鶿班即將復甦,我就知道你們斷不了,在這一世你們必將相遇。
我看著白澤就像看到了我自己,我不想他走我的老路,雖然我在這條路上甘之如飴,可是我還是希望他能因此改變自己的命運。
南辭去救瀟岐的時候,鶿班復甦了。
能保住我們的命,僅僅是因為你的一句話。
南辭對他說,你還記得莫梨笙嗎?她告訴你不許傷害她的父親,還將從蒙山裡拿出的木釵給他看。
就是因為這句話,我們去的這一行人才平安出來,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
你說,我怎麼可能忍心白澤產生其它的想法,誰喜歡你都註定無果,再多的好也抵不了你們的過去。」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他復甦的第一時間就知道,我還活著。
如果我也能在長眠醒來時得到他還活著的訊息,那得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兒啊!
他繼續說道:「你說我什麼事情看不透?唯獨人心看不透
我以為我控制白澤不讓他和你接觸,及時送他出國學習,這樣他便不會對你動別的心思。
可是感情的事情豈是我能操控的?我有點太自負了!
我發現他一直都喜歡你的時候,我罰他跪了很久,你還記不記得他出國前,你把雯嘉嚇到住院的事情?
從那以後他三年都沒有聯絡過你,那時候我發現你喜歡他,而他也對你動了心。
他出國前我罰他跪了三天三夜,讓他好好的反省自己哪裡錯了。
我卑鄙到用一個父親的身份壓制他,不可以喜歡你。
我以為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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