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打趣道:「看你愁眉苦臉這個表情真的難得,很少能看到你這樣,不就是一碗藥嗎?至於嗎?」
「每次喝完藥都很困,一睡又不知道要睡幾天了。外面天氣這麼不好,要是我睡著了,你也別走了,就在家裡住下吧!天好點了在離開,六禧你幫忙安排一個房間。」
六禧乖巧的點頭,「知道了,姐,你就別操心了,喝藥吧!」
我端起藥碗,捏著鼻子一飲而盡。
這藥也不知道是拿什麼做的,一股子腥味兒,每次喝完都會幹嘔幾下。
陳冰看著我的樣子,五官皺在一起,好像她也同樣喝了一碗一般難受。
六禧將我身上的毯子重新掖了掖,對我說道:「睡一會吧!」
我疲乏的閉上眼睛,陷入了混沌的狀態。
好像耳邊依舊能聽清她們的談話,陳冰問道:「她好不起來了嗎?」
「會好的,但是,也許那個時候,就不是現在的她了。」
「鶿班呢?愛綺病成這樣,他為什麼不回來?」
「她已經不記得他了真希望,她能永遠不記得那段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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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出來那日,所有人都在歡呼雀躍。
好像挺過了一個巨大的劫難,世界末日沒有來臨,天災人禍沒有繼續上演。
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人們茶餘飯後也許還會討論幾句,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快就會忘了這些事情。
沒有人知道哪些日子到底是怎麼了,令人惶恐不安的日子終於見了亮。
我看到外面的陽光時,也跟著展開了笑顏。
媽媽走進房間,她依舊眉頭深蹙,看不出任何的愉悅。
因為她心裡清楚,外面的世界平靜了,而她女兒的世界末日,才剛剛開始。
我現在連說話都需要廢很大的力氣,我知道可能我的生命即將走向終結。
「媽,爸爸呢!我想和他說說話」
她握著我的手,溫柔的哄道:「在趕回來的路上,很快你就能看到他了。」
我將與她相握的手舉了起來,「媽,我無名指上的戒指,是誰為我戴上去的?」
她垂眼想了想,隨後說道:「你自己看著好看帶著玩的吧?媽媽不知道」
我眼中的期待的光,一點一點的黯淡了下去。
雖然我一直屬於混混沌沌的狀態,有時能記起一些畫面,有時記不起來,但是從他們躲閃的眼神裡和隻言片語中,使我心裡更加肯定,我忘記了一個人。
就是那個人為我戴上了這枚戒指,可是他是誰呢?
我怎麼忘了他了呢???
門口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我媽起身去開門。
我見到秦睿宇西裝筆挺的抱著一大束玫瑰花進來,我牽起嘴角笑了笑。
「睿宇,見過猴子上樹,還真沒見過猴子穿西服。」
這要換作以前,他一定早和我炸了,可是今日,他沒有。
他單膝跪在我的床前,眸子裡面極盡深情的看著我,哽咽的問了句:「小爺我來和你求婚了,嫁不嫁?」
我別過臉,不耐煩的說了聲:「滾!我都這樣了,你娶回去直接守寡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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