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利這種屬於一開始看到了一些鬼怪或是給他產生一部分幻覺,他每日在這種半真實半幻境的恐懼狀態下,自我折磨,最終自己的內心深處崩塌,他在不清醒的神智下實行自殘。
屋內沒見到一絲一毫的靈異氣息,我不知道那具屍骨的主人最開始有沒有找過他,至少在這一刻,他是心魔。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陳福六神無主的靠在牆上,此時一點主意都沒有了,人高馬大的他,臉上竟也能清楚的感覺到無奈的神色。
保潔人員快速的處理好病房內的血肉,護士進來手中拿著幾個單子遞到陳福面前,「陳利家屬,麻煩去把手術的費用交一下,帳上沒有錢了。」
陳福接過單子,看到上面的金額時一臉愁容的和護士商量著:「我這兜裡沒帶錢,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出去藉藉?」
護士有些無奈,解釋道:「可是這樣我們沒辦法下藥,你也看到陳利的狀況了,他現在耽誤不起。」
陳福頓時不知道該咋辦好了,丟了魂一般的靠在牆上,這些錢他是實在拿不出,況且,他上有老下有小,家底都花光了他怎麼和家裡人交代?
我對護士說道:「你們該怎麼治療就怎麼治療吧!人命關天,這事我來處理。」
她聽見我說話才正眼看向我,隨後愣了一下,「程太太?怎麼是您啊?你瞧我這眼神兒都沒認出來……」
上次我三舅媽被推進手術室,我鬧著要她出來的時候,和一個手術室的護士起了些口舌,本來事過去就過去了,我也沒想追究,本來咱們做的也不對,只不過她態度惡劣了些。
後來聽說她也被開除回家,這個城市的醫院都不敢用她,嫌棄她服務態度不好。
從那以後,這醫院裡的大夫護士沒有一個沒上網扒過我的照片,恨不得保潔護工腦子裡面都印刻著我這張大臉,生怕再有上次的事情發生。
我笑著點頭,「嗯,你去忙吧!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回頭我會去和院說的。」
她爽快的答應便拿著這些單子離開了,陳福驚訝的看著我,問道:「我不用交醫藥費了?」
「嗯。沒能幫上陳利我很抱歉,這醫藥費我們幫你出,但是我出錢不代表我們應該拿這個錢,該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我只是見你真的是難到這了,陳利也遭受到了他的懲罰,接下來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
我在他連連的道謝聲中離開,回到樓上的病房,我回去時楊梓裕和小棠正在吃飯,程瀟岐在裡屋休息。
我躡手躡腳的關上裡面的門,坐到楊梓裕身邊,低頭按著太陽穴。
楊梓裕問道:「怎麼這麼半天才回來?你家程老闆是累壞了!從你走一直睡到現在。」
我嘆息了聲,「出了點事兒,所以耽擱了一會時間。」
楊梓裕賤嗖嗖的湊過來,八卦屬性上身,「什麼事啊?」
我瞄了眼桌上的雞腿肉突然聯想到了陳利病房地上的血肉,胃裡一陣噁心,「你吃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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