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幫我換好藥後,將我的衣服幫我穿好才出去,我又跟裹了一個木乃伊一樣靠坐在了床頭旁。
屋內著牆上刷的都是黑漆,有點壓抑,我時不時的盯著門口看。
這老東西去哪了?
怎麼這麼久都沒回來?
終於把他盼回來的時候,他帶著幾名工人進了屋,又是扯線又是鑽眼的按電視,攀越還抱進來一個紙殼箱子。
我好奇的問道:「那裡面是什麼啊?你們在這按什麼呢?」
攀越面無表情恭敬的回道:「給您按電視,還有網線,這裡面有pad,投影儀,您想用哪個就用哪個。」
我很想扶額,「整這麼多幹嘛啊?我就要一個能解悶就行……」
再說,誰知道這連網都沒有,還需要現按,要知道這麼費事,我就不這麼多要求了。
鶿班坐在我床邊的椅子上,輕聲問道:「還需要什麼就讓攀越去辦,不用客氣知道麼?」
我連忙搖頭,「不用了,夠了夠了。」
等工人都安好後鶿班自己生疏的試了試。
我能深深的感受到他在努力的適應這個世界,這些東西也許是他第一次接觸,不過他很聰明,一遍下來就基本上可以幫我將想看的劇投到電視上,躺在床上的時候還能幫用投影儀投放在棚頂,省的我坐著累。
他平時都沒有這些娛樂活動,那他都在幹嘛呢?
在這個手機不離手的時代,每個人手中不握著手機都會覺得很沒安全感。
他天天就將自己關在這個黑屋子裡面,不孤獨麼?
我盯著電視的螢幕,餘光能看到他似乎對那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的眼神一直在我的臉上。
我笑的時候,他也會牽起嘴角。
我感動淚目的時候,他會跟著皺緊眉頭。
「老東西?」
「嗯?」
「你不和我一起看麼?或是,你不用去忙你的事麼?我自己待著也沒關係……」
「我在人間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照顧你。」
彷彿讓我有一種錯覺,這個世界與他無關。
他在這個世界裡,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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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幾日裡他每時每刻的陪著我,連睡覺的時候他也經常來幫我蓋好被子,這樣獨處的時光讓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
他幫我刷牙,弄的他一身的牙膏。
看劇哭泣時,幫我擦很髒的鼻涕。
餵飯時,不小心濺到他身上的湯汁。
他都沒有一點點的表示出嫌棄的表情,好像我就這樣沒手一輩子,在床上癱著,他也可以將我照顧的很好。
竟然也習慣了這種日子,什麼都依賴他的日子。
可是,我終究得回到現實。
幾日後,在我覺得我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我趁著醫生換藥的時候,掙脫著跑到了屋內的廁所,照鏡子的時候我見到我背上的傷口已經結了痂,雖然看著還有些猙獰,但已經不痛了。
而我的胳膊上,只有很少的幾個小傷口,連針都沒有縫過。
我當時的火氣瞬間衝到了頭頂,這幾日當木乃伊都是鶿班在玩我?
他怎麼能這麼做呢?
我將睡衣穿好,用力的推開廁所的門,我見到他和那兩名醫生已經站在門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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