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綺的眼神中浸滿貪婪,越發的紅,像我鞭子上的那兩顆紅寶石。
我剛要上前,白澤卻將我喊停:「別過來,她吸足了自然就鬆開了。」
我見他的小臉已經泛白,雖然程瀟岐帶著他鍛鍊已經讓他精壯了不少,不過這麼吸下去也不是辦法,不能每次都讓他奉獻血來止住愛綺的魔性吧?
程瀟岐在我身後明顯也震驚了,他遣散門口的傭人,讓她們各忙各的,不要在這裡看熱鬧。
我上前抱過愛綺,她掙扎著不肯鬆口,身體抽搐著大幅動的抖,她從來沒這樣過,這是她第一次展現出這麼大的魔性。
我大顆大顆掉著眼淚,哽咽的說道:「愛綺,鬆開哥哥,你這樣哥哥會很疼,哥哥這麼疼你,你不可以傷害他。」
她似乎聽不懂我的話,無論我怎樣大力拉扯,她就是死不鬆口,白澤忍著痛額頭上全部是汗。
我轉過頭對瀟岐說道:「去一樓把我的裝金針的箱子拿來,還有硃砂。」
程瀟岐連忙下樓,我擦了擦白澤頭上的汗,「再忍忍,馬上就好。」
白澤搖頭,「我沒事,別傷害她,我的血可以給她喝。」
我的眼睛發脹,把他攬在懷裡,「好孩子,妹妹現在是失了心智,她清醒過來要是知道傷害了你,她也會很自責的。」
程瀟岐拿著箱子過來,他的手有些抖,難得見到他這麼不受控制的情緒。
我開啟箱子,點燃酒精燈對金針消毒,程瀟岐在我身邊,我對他吩咐道:「把住愛綺,這個時候不是我們當父母該心疼的時候,無論怎麼樣一定要牽制住她,知道嗎?」
程瀟岐點了點頭,雙手扶著愛綺身體的兩側,控制住她的手和腰不能掙扎。
我沾了沾硃砂,掀開她的衣領,對著那個印子刺了下去。
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嘴一張開便鬆開了白澤的手臂。
愛綺小小的身體拼命的掙扎,程瀟岐眼睛裡泛著水光不敢去看。
我繼續沾上硃砂順著她脖子上的印子一針一針的刺下去,愛綺從起初的大聲哭泣已經到了最後的嗚咽。
我早已淚流滿面,我怎麼能不心疼?只不過理性告訴我,能保住孩子的命,比一切都重要。
白澤在一旁哭著喊道:「我的血可以給她喝,別紮了,別紮了!」
我機械性的反覆重複著一個動作,沾硃砂,刺針,已經麻木了……
整整一百零八針,她的脖頸早已紅腫不堪。
她眼睛裡面的紅漸漸退去,現在是一片幽蘭。
她抽抽嗒嗒的哭泣,身體也停止了抽搐,嘴裡喊著:「麻麻,抱。」
我扔下針把她抱在懷裡,柔聲的勸慰道:「沒事了,愛綺沒事了。是媽媽不好,愛綺疼不疼了?」
「疼。」
我擦了擦眼淚,「媽媽一定想辦法,再也不讓愛綺疼了,好不好。」
她吸著鼻子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白澤,胖乎乎的小手指著他,「血。」
「嗯,你看白澤哥哥受傷了,愛綺以後想喝血的時候就告訴媽媽,不要傷害白澤哥哥好嗎?」
她點了點頭,眼神裡有些心疼和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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