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昉想起中藥的那個晚上,他和陸鳶被鎖在房間裡,他雖渾身燥熱,神智卻無比清醒,他想盡辦法推開陸鳶,陸鳶卻媚眼如絲,一件一件褪了衣裳,一次又一次貼過來,極盡柔媚蠱惑。
他不信,陸鳶若果真心中不願,就算中了藥,總還有幾分神智,怎會那般勾誘於他?
且她最後不還是嫁了麼,從侯夫人到國公夫人,她謹小慎微,小心經營,生怕行差踏錯一步,不就是為了坐穩這個位置?
想到這裡,褚昉越發確信陸鳶當初的不願嫁是在做戲。
他冷笑一聲,在自家人面前還不遺餘力地做戲,他們陸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他心中忖著事情,沒留意被什麼東西掛住了,抬頭細看竟已到了蘭頤院外,方才便是被斜伸出來的紅梅花枝掃了下。
他莫名想到陸鳶閨房裡那枝已經乾枯的紅梅。
定然不是陸鳶折的,蘭頤院外紅梅開的如此之好,從未見她折一枝養在房中,她是沒這個雅趣的,只是一個鑽進錢眼裡的生意人而已,唯一的樂趣大概便是看《笑林廣記》這種俗物。
但既已到了蘭頤院外,褚昉沒再往別處去,抬步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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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狗:當初是老婆先撩我的!一定是的!不接受反駁!
第5章 難以受孕
◎這病,不治也罷◎
陸鳶自從陸家回來便一直心不在焉。
父親逼迫陸鷺嫁給一個武官,那武官在褚昉麾下效力,雖然出身草莽,但有些本事,在這次平亂中還立了功,據說褚昉十分倚重他。但陸鷺心儀的是堂外祖家的表哥,一個儒雅商人。
父親嫌棄商人奔波,給不了陸鷺安穩生活,陸鷺覺得武官不解風情,相處艱難,而且父親只是在為自己鋪路而已,根本不是為她著想。
陸鳶犯了難,她不瞭解武官為人,卻知商人重利,奔波勞碌是免不了的,陸鷺所選並非最佳歸宿,可是她又不想逼迫陸鷺接受她不喜歡的生活。
思來想去,到底也沒做出決定,好在父親答應給她一些時間讓她勸服陸鷺。
陸鳶正想著如何處理妹妹的婚事,聽青棠來稟,說是褚昉來了。
陸鳶坐起來,心中轉過一念,那武官是褚昉的下屬,說不定可以從褚昉那裡探得一些訊息,但旋即她又否定了自己,褚昉最煩她過問朝堂官場之事,她果真向他打聽,不止什麼都問不出來,還得白白受他一頓訓誡,何必自討苦吃。
陸鳶道:「跟國公爺說我身子不適,歇下了。」
但此時褚昉已經進來了,眼睜睜看著陸鳶筆直地坐在暖榻上,說她身體不適歇下了。
青棠見此情景,忙替陸鳶爭辯道:「夫人她來了月信,方才受了寒,肚子疼得緊,這就要歇的。」
褚昉面色清冷,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負手而立,掃陸鳶一眼,問道:「有多疼,怎麼不叫大夫?」
他語氣並無關懷,反倒透著森森寒意,像在質詢一個撒謊成性的囚犯。
顯然,褚昉覺得她在說謊,在敷衍,或者說,在無聲的抗爭,在同他耍脾氣,因為她冒雪陪他去拿百壽果,他竟一點也不通情達理,不准她在孃家住上一宿。
褚昉如此反應,陸鳶自知多說無益,站起身來沖他行過一禮,「國公爺見諒,方才確實有些不適。」
「既如此,請大夫。」
褚昉下了命令,索性在桌案旁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陸鳶。
陸鳶沒再多說,躺回暖榻蓋上被子歇息。
褚昉既執意請大夫,那便隨他,他要訓斥,要教導,要如何都隨他,反正一切總會結束的,他或許在等一個逐她出門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