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麻喇姑伺候了她大半生,知道她這一路走來是如何的不易,不知不覺見,也落了淚。
孝莊見她哭了,反而笑了出來,拍著她的手安慰道:「好了好了,一時說多了。」
「哀家是想說,這有些男人啊,都是賤骨頭,後宮嬪妃個個柔順時,突然出現個不一樣的,當皇帝的可不是得心動。」
「董鄂妃,沐常在」
孝莊的心內比較複雜,董鄂妃給福臨的感覺是新奇的。
沐常在給康熙的感覺,同樣是新奇的。
不同的是,董鄂妃是有心的,沐常在
哪怕孝莊此刻情緒低落,想到沐常在三個字,還是想笑。
「沐常在傻的純淨,猶如明珠蒙塵,那雙眼,看起來就讓人心裡透亮,有傻氣,卻傻的可愛,但偏偏她自己又是極為認真。」
見她露了笑意,蘇麻喇姑也跟著笑了出來:「可不是,那日進宮說的話,明明無一句能聽的,卻她自己說的認真,像是世間真理一般。」
「那奴婢更是不懂了,若是如此,為何太皇太后之前委婉的勸過皇上,讓他不要幸沐常在。」
「哀家不過是想看看,皇上能忍到何事,現如今知道沐常在耳聞能誦,過目不忘,才讓敬事房做了牌子,還算可以。」
耳聞能誦,過目不忘,連她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都心動的想要接近,更何況是玄燁。
康熙是孝莊帶大的,自是知道他那顆好學愛才的心。
想到此處,又展開剛才康熙給她看的紙張。
嫌棄的不行:「你看沐常在這欠條寫的,別說皇帝看了氣,我個老婆子都難受,耳聞能誦,過目不忘多大的才,連字都不認識。」
蘇麻喇姑:「可不是,奴婢都痛心。」
被蘇麻喇姑伺候著躺在床上,孝莊閉眼前,在心裡喃喃道,這次哀家放任不管,結局會是好的嗎?
出了慈寧宮的康熙,神清氣爽,梁九功自然要隨著主子一起高興著。
弓著腰,舔著笑臉,多此一舉的問:「今日萬歲爺事少,不如去看看沐常在?想來她定是要高興了。」
「或是萬歲爺嫌天熱,直接回乾清宮,讓人把沐常在抬來。」
康熙:「朕過去,省的折騰了。」
自那日回乾清宮的路上被打暈,現在康熙夜晚出行,帶的人又多了不少。
從慈寧宮到靜安宮,和乾清宮到靜安宮,都是遠了又遠。
哪怕是夜晚,走到靜安宮時,後背也有些濕了。
靜安宮外無人守著,還未踏入,就吵吵鬧鬧的不成樣子。
康熙變了神色,梁九功心裡咯噔一聲,別又是伺候的人不盡心,若真是如此,內務府的人這次別想善了了。
漆黑的恭房,一日幾次打理著,並無汙穢,無論外面的荷香等人如何急,伊沐就是死活不出。
無人知道,伊沐的心態崩了一次又一次,對於這樣的狼狽,她用盡了全身力氣,也挽救不了一二。
光腦久久無應答,不知何時,她雙眼泛紅,鼻子發堵。
宮女圍在恭房外,太監守在遠處,康熙一來,就見到四五個太監跺著腳,急的團團轉。
大步上前,沉聲問:「發生了何事?」
幾人看到康熙嚇的忙跪下請安。
「你們主子出事了?」
小福子急著回:「回皇上,我們家主子說肚子疼,進了恭房已經快到半個時辰了,怎麼都不願意出來,奴才們不知如何是好。」
「奴才說叫太醫,主子不讓,說沒事,可,可就是一直不願意出來。」
康熙聽的心火起:「你們主子都疼的不願意出來了,還不去請太醫。」
說著大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