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你做什麼?」
阿無按住他的手, 向來冷靜沉著的表情,都有些繃不住。
凌瑞被按住了手還不高興。
他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堅定的繼續解衣服。
「等等。」
阿無還在阻攔。
可被攔的不耐煩的凌瑞,直接對著他伸過來的手,使勁咬了一口。
「你不要打擾我!」
凌瑞不滿抗議道:「你先在這裡坐著!」
他前幾天的夢裡,也不見被人攔啊。
今天的夢,有點不聽話。
凌瑞倔得像頭小犟驢,當著阿無的面兒,他愣是解開了衣服。
不止解開衣服,他還扒了阿無的。
阿無對眼下發生的事沒有防備,一時間,還真讓他得了逞。
直到凌瑞的唇貼了上來。
阿無終於如夢初醒般的徹底清醒了過來,他往後退了退,眼底是遮掩不住的震驚。
「崽崽,你——」
他敢確定,現在的凌瑞,絕對不正常!
「阿無,我不舒服。」
凌瑞哼哼唧唧的再次貼過來,他的額頭跟鼻尖都沁出了汗珠,看著確實很難受。
阿無不像水水,能懂得給人治病。
這會兒面對不舒服的凌瑞,他破天荒的無措了起來。
「我帶你回去。」
阿無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顧不得留在這裡解惑,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把凌瑞給帶出去。
只要帶出去,就能讓水水給看一看身體。
到時候,凌瑞就能變得正常起來。
阿無想的挺好,可實施起來就完成困難。
就像當下,他根本帶不走凌瑞。
凌瑞雖然不怕吃苦,但他畢竟是被嬌慣著長大的,一旦有親近的人在,他就要尋著人,把自己所有的不舒服全告訴人。
他一而再的貼過來,讓阿無被逼得一退再退。
阿無沒中過任何毒。
可是現在,他身上的溫度不比凌瑞低。
「崽崽,你看清楚,我是阿無——」
「知道呀。」
凌瑞一腦袋扎到他懷裡,嗓音裡帶了點委屈:「我知道你是阿無,你總是躲什麼?」
以前的夢裡,也沒像現在這樣困難。
兩個人一個躲,一個貼,糾纏到最後,滾燙的呼吸像是會傳染似的。
房間裡的兩道心跳,一道比一道急促。
阿無沒有任何經驗,他殘存的理智告訴著他,此刻應該離開這裡,最起碼離開這間房。
這樣的話,他不會傷害到凌瑞。
「崽崽,我先出去一下。」
阿無知道自己再留下來只會讓情況變得愈發糟糕,他狠了狠心,要把凌瑞一個人留在房間裡。
可就在他強行撇開凌瑞的手,要翻窗離開時,他眼角餘光掃到了凌瑞的臉蛋。
凌瑞的臉蛋上,正掛著兩道淚。
他眼皮紅紅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阿無看著他的眼淚,心都驟然一痛。
他對凌瑞的眼淚,是半點辦法都沒有的。
「崽崽,不哭。」
好不容易脫身的阿無又折回來,來到了凌瑞的床前。
他彎下腰,大手擦了擦凌瑞的眼淚。
然而他越擦,凌瑞的眼淚就掉的越多。
擦到最後,阿無手上的動作頓住了,他的身子往前傾了傾,用額頭抵住了凌瑞的額頭。
有嘆息聲從他的唇齒間溢位來,他終於妥了協。
「不哭了,你想讓我做什麼,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