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 坐好, 總往外面看什麼。」
凌帝捏著小崽崽的後衣領, 想讓他老實一會兒。
可小崽崽瞅著外面,望眼欲穿。
他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在外面看見阿無!
「爹爹, 我想騎馬。」
小崽崽在轎子裡不安分的扭著身子,想到外面去騎馬, 總在轎子裡坐著,他嫌悶。
在外頭騎馬,要是跟阿無遇見了,阿無能立馬看到他。
「你還小,不能騎。」
凌帝想都不想就駁回了他的這個要求:「等你再長大一點,想怎麼騎就怎麼騎。」
凌帝說著,想把他叫回來,讓他聽話的看會書,或者父子倆聊聊天。
小崽崽看看外面的馬,皺了皺臉蛋兒。
凌帝見他不死心,索性順著他的目光往外看了看。
外頭有一匹白馬,是小崽崽想騎的馬,這匹馬的毛色鮮亮,的確是匹漂亮的好馬。
凌帝瞥一眼白馬,對著皺臉蛋的小崽崽,開了口:「這白馬的顏色,跟宮裡的白糰子一樣,小七,你喜歡騎白馬,是不是也喜歡白糰子?」
凌帝一提到小白糰子,小崽崽就閉了嘴。
他也不嚷著要騎馬了,而是乖乖地坐在轎子裡,看著他的圖畫書。
凌帝坐在他旁邊,陪他一塊看:「這書是從關山居帶的?」
「嗯!柳夫子給的。」
小崽崽看得圖畫書,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小故事,在這些文字敘述的小故事旁邊,還配的有圖畫。
別說是小崽崽了,關山居里其他的小孩也很愛看。
圖畫書裡的故事,對凌帝來說有點幼稚,對小崽崽來說卻剛好。
他看了五頁,這才打了一個哈欠,不想看了。
「爹爹,抱!」
小崽崽在轎子裡只能看見爹爹,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對著爹爹也比在宮裡要黏糊的多。
他讓爹爹哄他睡覺。
凌帝一邊哄他,一邊還要羞他:「都六歲了,還得爹爹哄才能睡覺,羞不羞?」
小崽崽紅著臉蛋,拱到了凌帝懷裡。
他的小嗓音在凌帝懷裡,悶悶的:「不羞不羞。」
說著不羞的崽崽,連小耳朵都紅了。
凌帝捏著他的小耳朵,被他逗的眼底都是笑。
父子倆趕起路來,肯定是不怎麼舒坦的,他們吃住的環境不穩定,心理上很容易造成疲憊。
凌帝看小傢伙總是悶在轎子裡,是有點蔫。
他在思索許久後,挑了個傍晚,天不曬的時候,帶著小崽崽騎了馬。
「男子漢都是要會騎馬的,爹爹現在先教你,等你再大些,會有專門的武師傅教你。」
「爹爹,你會騎馬嗎?」
「當然了。」
凌帝挑了挑眉:「爹爹年輕的時候,經常跟你娘親在外打馬,我跟你娘親還比過賽呢。」
凌帝年輕時博美人歡心的資本,可不只是一張臉。
小崽崽很喜歡聽爹爹講年輕時候的故事,他一邊聽著這些故事,一邊被爹爹抱上了馬。
凌帝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日。所以,對著自己的日子,他經常會生出一種珍惜的感覺。
比如,趁著他還在,他想多教教自家崽一些事。
「爹爹,騎馬好玩兒。」
小崽崽騎在馬上,小臉蛋上的蔫巴都散了個乾乾淨淨,他高高興興的攥著韁繩,恨不得自己單獨跑起來。
凌帝耐心地教著他,父子倆一個教,一個學,路上的日子都好像變得快了一些。
小崽崽沒對著爹爹用預知能力。
他對著別人都敢用,但對著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