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一塊兒種地,慕容煦也知道了他剛來時,在路上見到的小孩兒就是阿無。
他當時還感慨,這小孩是面冷心熱。
現在他算是醒悟了,這小孩兒是面冷心也不熱!
「崽崽,要是想家了,你就跟夫子請假回來。」
慕容煦揉揉小崽崽的腦袋,越看崽崽越捨不得。
小崽崽點著腦袋,乖乖答應著。
慕容煦要走,大考官沒攔著。
臨走那天,小崽崽眼淚汪汪的來送人。
他抱抱小舅舅,又抱抱四哥,哽咽著叮囑道:「舅舅,四哥,你們都要好好的呀。」
「我們會好好的,你不用擔心。」
慕容煦跟凌皓這些天算是設身處地的考察了一下關山居的環境,他們對這個環境還是很滿意的。
小崽崽用力的揮著小手,跟舅舅還有四哥告別了。
小舅舅跟四哥走了,小崽崽情緒低落了好幾天。他情緒低落,踩爪爪都踩的沒以前好了。
大考官看著蔫巴的小糰子,伸手捏住了他的小爪爪。
「你舅舅走時,我還給了他禮物。這禮物錢,你是不是也得還?」
小糰子:「……」
小糰子不高興:「嘰!嘰嗷!」
你給的禮物,是小舅舅用的壞鋤頭!
一個壞鋤頭,根本就不貴的。
大考官懶懶的捏著他的爪爪,淡聲道:「反正他把鋤頭帶走了,這筆帳就要記在你頭上。」
小糰子氣到撅過去。
大考官非要給崽崽加債,而坐在馬車上的慕容煦,這會也在看著手上的鋤頭。
他幹活幹了好些天,看見大考官的次數屈指可數。
在最近一次見到大考官時,大考官語氣隨意地跟他聊了會兒,聊到最後,大考官跟他說,他用過的這些東西,可以帶回去當個紀念。
大考官說的隨意,但慕容煦卻真記在心上了。
他走的時候,把自己用的破鋤頭給帶上了。
凌皓這會坐在另一輛馬車上,現在這輛馬車上,只有他一個人。
他想了想,還是伸出手,握住鋤頭,隨後一個用力,將鋤頭拆成了兩半。
鋤頭被拆開,慕容煦看見了裡頭的一頁紙。
他將紙攤開,仔細看了看,這張紙是關於軍事的。
薄薄的一張紙,卻讓慕容煦看得驚奇不已,他看完,久久都不能平靜。
馬車還在繼續趕路,慕容煦的轎簾外,有人輕敲了下。
他如夢初醒般,抬起頭來。
在抬頭的瞬間,他已經把手上的紙給收了起來。
外面是凌皓。
凌皓有些乏悶,所以來找他說話。
慕容煦讓他坐了進來。
兩人一起坐著,經過這麼多日的相處,他們彼此之間也熟悉了些。
馬車走的有些快,不過也不影響他們兩個人交談。
慕容煦沒把紙張的事告訴凌皓,這段時間他去種地,順便被老大摧磨的時候,凌皓倒是有意想幫他,但大考官並不允許。
他們說著說著,慕容煦嘆了口氣,還問道:「關山居也不知道接不接受大齡學生,我也想去上課了。」
這關山居,是真的很有誘惑力啊。
凌皓不知道紙張的事,還當他這會兒是在捨不得小七,於是還出言安慰了下。
他們在這裡往宮裡趕著,關山居裡頭,小糰子正趴在帳本上,爪爪搭著帳本。
「小七,帳本要是被撓花了,裡頭的債翻倍。」
「我記性還可以,裡頭記了什麼帳,我都記得。」
小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