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教育這些孩子,保護這些孩子,不是讓這些孩子長大了來當白眼狼的。
他們若是當了白眼狼,關山居可不會容忍。
夫子們各有各的意見,小崽崽豎著耳朵,聽得認真極了。
他聽的時候,還能辨別出來是哪個夫子在說話。
這場談話持續了很長時間。
小糰子聽到最後,用爪爪搓了搓臉,他聽得耳朵都有點嗡嗡的。
「讓他們來一趟。」
大考官最後做了決定:「他們準備這麼多,我們總不能白讓他們費心。」
大考官採納了其中一位夫子的建議。
他們要讓學生親眼看一看,來挑釁關山居,即便是有軍隊過來,也無濟於事。
夫子們得了結果,也沒再多留。
他們知道老大沒有留客的習慣,所以一個個的都自覺的離開了。
在走的時候,絕夫子還往沙發看了看,他也注意到了小糰子。
在絕夫子的實踐課上,小糰子就出現過,只不過他變的時候還算謹慎,並未被察覺到。
絕夫子盯著小糰子剛才消失的地方,看了幾秒,隨後,他疑惑的又看向了老大。
老大沒說話,絕夫子見狀,沒有多問,轉身離開了。
等夫子們都走了,大考官看著長椅,開了口:「怎麼還不出來?」
裡頭的小糰子嘰嘰叫了兩聲,就是沒有出來。
大考官耐心的等了會兒,小糰子只嘰嘰叫,就是不出來。
他微微皺眉:「你這是被卡住了?」
他知道這個小東西能聽懂話,於是特意道:「要是卡住了,你就嘰一聲。要是沒卡住,你就嘰兩聲。」
小糰子:「嘰嘰。」
小糰子嘰了兩聲。
大考官看著嘰嘰叫卻不往外爬的小糰子,他搞不清楚這隻小糰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氣氛都好似僵持了下來。
半晌後。
大考官不想跪在地上往椅子底下看,他按了按太陽穴,然後,開始搬動長椅。
大考官在搬動長椅的時候,擼開了衣袖,他原本看著正常的胳膊,一使力,胳膊上的肌肉都顯現了出來。
不誇張,但也足夠顯眼。
大考官穿起衣服來是有些清瘦的,但脫了衣服,就會發現他的肌肉有多結實。
長椅被搬開。
椅子底子趴著的小糰子,可憐兮兮的抬起了小腦袋,他一雙漂亮圓潤的眼睛裡,還含著淚花,四隻爪爪在地上攤開,一動不動的。
「這是怎麼了?」
大考官看出他的不正常,彎下腰來,蹲在他面前,戳了一下他的小腦袋。
小糰子被戳的腦袋晃了下,可爪爪還是不動。
他委屈噠噠的看著大考官,告狀:「嘰,嘰嗷,嘰嘰嘰!」
他的嘰嘰聲翻譯過來,就是在說:「崽崽趴著趴著,不可以動了,爪爪現在亂七八糟的。」
小糰子還不清楚自己這是爪爪麻了,所以他只說自己的爪爪是亂七八糟的。
大考官雖然翻譯不出來,他的嘰嘰聲,但也猜了八九不離十。
他把麻了爪爪的小糰子給抱起來,挨個按捏了一下爪爪。
這個按捏的過程有點痠痛,小糰子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他的眼淚掉到大考官的手上,大考官忽地一頓。
「我想起來你這是跟誰像了。」
大考官捏著他的爪爪,看著他這雙漂亮的眼睛,垂眸,語氣似漫不經心:「你跟小七倒是很像。」
同樣的愛吃麵條,同樣的軟軟糯糯,但同樣的眼淚汪汪。
小糰子的爪爪瞬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