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有個小錢袋的,到小錢袋被阿無給帶走了,裡頭的錢留在了桌子上。
男人對著錢挑了挑眉:「真是個又禮貌又不禮貌的小傢伙。」
屋子裡沒有留下什麼線索,甚至積灰的窗戶上,一個小手印都沒有。
可男人站在窗邊,卻絲毫不急。偷襲他的小傢伙,他想看見,再容易不過了。
另一頭。
小崽崽已經被帶了回去,他回去後,纏著阿無問了許久,才問出來了他砸的人是誰。
「完蛋辣。」
小崽崽得知是大考官後,目瞪口呆:「崽崽要完蛋辣。」
「完蛋不了,他沒有看見你,不會知道是你的。」
霍欽無抱著小崽崽,把小崽崽放到了床上。他自己也換了衣服,跟著上床。
經歷了這一次事後,霍欽無再次動搖了把小崽崽留在這裡的想法。
「崽崽,你如果回去的話,我是會每天給你寫信。」
「不要!」
這個話題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小崽崽直接張了嘴,對著阿無的胳膊咬了一口。他今天變了回小糰子,這會兒又想磨牙,又想磨爪爪的。
「我才不走呢,我要留下來。」
阿無看他張牙舞爪的,索性變回了獸形,讓他在自己的肚皮上玩兒。
大一小一邊玩,一邊說著話。
「來這裡的……有人讓考官通融,都是想離開這裡。」
被送到這裡的,都是些不太受重視的,而這些人裡,有一些刺頭,自然也有些懦弱的,懦弱的恨不得來了就走。
總之,沒幾個人想費盡心思的留在這裡。
他的崽,算是很特殊了。
「阿無,看呀。」
小崽崽不理會阿無的這個話題,他在阿無的肚皮上,變回毛茸茸的小白糰子。
小白糰子嗷嗷一聲,撲向了阿無的尾巴。
阿無動了動尾巴,小白糰子跟著尾巴亂撲著。
房間裡沒有亮燈,但兩隻崽在黑暗裡,都能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小崽崽喜歡這樣玩兒。
他撲尾巴撲累了,最後仰著白嫩的小軟肚皮,四爪朝天,睡了過去。
阿無在他睡著後,輕輕張嘴,把他叼到了懷裡,圈住了他的小身子。
兩隻崽就這麼依偎著睡去,彼此都睡得很好。
次日。
小崽崽出門找了蔣言跟陳州,還有隨夫子跟絕夫子,兩位夫子對小崽崽的去留,其實一直跟阿無持相同的看法。
可他們這些人的嘴皮子都說破,小崽崽也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小模樣。
他長著一張小乖臉,脾氣執拗起來,卻是能把人氣的腦殼疼。
「隨夫子,最大的考官夫子,你認識嗎?」
隨夫子聽小崽崽提起這個,臉色有些微妙:「認識是認識,不過你問他幹什麼?」
小崽崽貼貼隨夫子,軟軟道:「我,我隨便問問呀。」
隨安被小崽崽主動貼貼著,他把小崽崽抱過來,說道:「那是我們老大,老大心眼小,你記得不要招惹他。」
小崽崽一聽說心眼小,頓時更緊張了。
「老大的心眼,多小呀?」
「比針還小。」
隨安給他比劃了一下,然後捏捏他小臉,寬慰他道:「你見不著他幾次,不用管他。」
小崽崽想想自己昨天砸的一下,結結巴巴的問道:「夫子呀,要是……要是崽崽打了老大,你說崽崽去道歉,老大會原諒崽崽嗎?」
隨夫子:「?」
隨夫子的腦袋瓜裡,緩緩浮現出一個問號。
他低頭,看著滿臉寫著心虛的小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