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似乎不想今日回宮。
聽了太醫的答話,凌帝也淡淡道:「那就明日接小七回宮,慕容夫人,此次罪不在你,你不必請罪。」
凌帝免了慕容夫人的罪。
他神色冷淡的坐在高位上,手裡盤著一串用來靜心的珠子,當著慕容夫人的面兒,他對著祿光開了口:「傳朕口諭,雍王世子欺辱皇子,不敬皇室,不配再做世子之位。」
「還有,他在外面這麼愛惹事,就責令他一年內,不許出王府吧。」
凌帝說完這些,擺了擺手,讓慕容夫人和太醫都退下了。大殿裡沒了人,他捏著珠子,眼底還是一片沉意。
慕容夫人回宮的路上,也跟去鳳華宮的丫鬟遇上了。
主僕一起回來,丫鬟輕聲道:「奴婢把事情跟娘娘說過了,只是看娘娘的神情,還是有些憂心七皇子。」
「明日給她送回去,她看著就不憂心了。」
慕容夫人還沒回來,凌瑞下了床,已經去了旁邊的客房裡。
他一去,就黏糊糊的抱住了比他高大許多的異獸:「阿無,小舅舅說,給你包傷口呀。」
慕容煦在進來後把門給關上了。
他蹲到這隻個頭不小但年紀還小的小異獸面前,給他處理起了傷口:「嘶,你這傷口可不輕。」
這麼深的傷口,慕容煦感覺要是放到他自己身上,他都要呲牙咧嘴。
可這隻小異獸,全程沒有發出任何吃痛聲。
他雖沒發出吃痛聲,站在他旁邊的小傢伙,卻皺著張小臉蛋,像是疼的不行。他一會兒皺小臉,一會兒湊過來,對著傷口呼呼的吹氣。
剛才裝病怕被發現,嚇的小臉都白了的崽,這會兒的臉蛋急得紅撲撲的。
上藥跟用藥的一大一小都是不慌不忙的,只有旁邊的小崽崽,忙得不行。
等終於上完藥,慕容煦拿著藥瓶離開,把和時間都留給了這兩小隻。他走到門口,只提醒道:「小七,別忘了待會兒要吃飯。」
「嗯!不忘!」
凌瑞邁著小短腿把舅舅送出去,然後關了門,又折回到了他的阿無面前:「阿無,還要抱。」
倆人分開這麼久,凌瑞對他有點沒有安全感了。
他說的要抱,只是個通知。
在通知完後,他就又張開小手,抱住了阿無:「阿無,我要抱好久!」
「嗯。」
阿無低低的應了一聲,他抬起爪子,把要抱抱的幼崽攬到了懷裡靠近心口的地方,這地方是他的死門,沒有任何人和獸能夠接近。
只有懷裡的這隻崽崽能觸碰。
當時剛黏上他的崽崽很狼狽,小小一團,白毛毛都打了結,在地上趴著,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他走過去,原本是想把這個小糰子給吃了的。
可剛叼進嘴裡,小糰子就發出了軟軟的求救聲。
再然後,他叼著小糰子,原地停頓了片刻,把小糰子叼回到了自己窩裡,讓他暫時休息一下。
小糰子還沒休息後,就蹭著他,問他要吃的。
他又給了。
一來二去,他的屁股後面就多了個圓乎乎的小糰子,小糰子天天跟著他,見不著他就不吃不喝的找他。
他給小糰子取了小名兒,叫崽崽。
從此,他這隻無獸敢靠近的兇獸,有了一隻可以相依為命的崽崽。且這隻崽崽,全心全意只依賴他。
「阿無,我沒有毛毛,不用舔毛辣。」
埋在阿無懷裡的凌瑞,察覺到阿無想給他舔毛毛,主動說道:「等我變回去了,再舔毛毛呀。」
舔毛這種行為,不只是表達親暱,對幼獸的舔毛也是在檢查小幼獸的身體是否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