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特的悟道方式使得姜思白感悟頗多,在這封印下的世界中,在上限被鎖死的情況下,他正在不斷地接近那個理論值的上限。
如此又是過了兩個多月,姒嫿出關來。
她目光熠熠地看著在隔壁小屋前彈琴的姜思白,然後說:「師弟,我本次感悟巨大,恐怕要回山閉關參悟妙法……」
姜思白稍稍錯愕,隨後想起了他當年創出《羅雲仙體》時那種隨時都可以沉浸下來的感覺。
此時姒嫿好像滿是雄心壯志,那種迫不及待的心情他是瞭解的。
他點點頭說:「理當如此,那師姐就趕快回去閉關吧,這等參悟最是要緊不過了。」
「此間之事你不必擔心,水閣家的弟子不會出事的。」
姒嫿點點頭,隨後目光清澈地看著姜思白說:「這修行之路,道阻且長,萬幸能遇師弟。」
姜思白同樣清澈地回應:「此生寂寥,萬幸能遇師姐,便如高山流水。」
姜思白說:「你再來一次試試。」
如此又是半年。
它庇護了一國百姓,收留了數不清的孤女,漸漸地成了另一種氣候。
隨之他環視了一眼元鈴的房間,又來到外間,看到了供奉了元一的牌位。
他再次確認一遍問:「果真是元一師叔祖的託夢嗎?」
畢竟姒嫿是去參悟水閣秘法,為拉胯的水閣傳承做貢獻的,他找上去又能做什麼呢?
這個表情,簡直跟『桃源夢境』中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小鈴鐺兒一模一樣。
姜思白其實早就明白水閣的問題,那就是水閣的功法傳承太過個性化了,而沒有什麼普適性。
元鈴當即吐了吐舌頭就去換衣服了。
隨後她反應過來,下意識地緊了緊自己的領口,隨後又覺得那沒什麼意義便鬆開了手說:「這事我不知找誰商量才好,也就是伱有這個智慧和見識能為我參謀了。」
這時姜思白才問:「說吧,你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這其實是小門小派乃至散修傳承的通病,真正的大派都是能夠做到相容並蓄的。
是以雖然姜思白十分不捨以及擔心,但終究不能阻止姒嫿回去,那是她對自身宗門浩淼水閣應盡的責任。
「哦。」
「下次再見,師姐當是水閣之主了吧。」
姒嫿欣然道:「如此,我們也算是互為道侶了吧?」
姜思白失笑搖頭,他很享受與姒嫿在一起這種乾淨純粹的感覺。
隨後他也沒有再去多想,繼續彈自己的琴感悟這天地。
這一次守道盟的許多弟子都加入到了這件事情中去,想要一同來求一求這般修行功德。
「這意味著,方才你與元一師叔祖用某種方法短暫地繞開了那尚未解開的封印!」
「難不成你還能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姜思白聽著也慎重了起來,因為像元鈴這種大修行者一般是不會發這種靈夢的。
「他看到我很驚喜,好像有許多話要與我講,但最終什麼都來不及說我就醒了。」
隨後她幽怨地轉頭說:「好好說嘛,幹嗎這麼兇人家。」
他愕然,想要去琢磨這是怎麼回事,卻又毫無頭緒。
元鈴皺著眉頭,髮絲有些凌亂,坐在自己塌上定定出神。
水閣功法雖然是女子都可以修煉,可實際上它對世人有著特殊的體質要求,這應該是與創派祖師當初的狀況有關。
元鈴擺擺手說:「身體不過是皮囊,更何況你以元神來此,若要有所照見又豈是區區衣物可以阻隔的?」
姜思白點點頭,隨後提醒道:「大姐頭,你是不是先穿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