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深入敵後,結果過份悠閒。
在背後捅了蘊魔絕地一刀的守道盟眾人就只能在那座山峰上愣愣地看著天涯閣孤峰下那艱苦卓絕的一場大戰。
這可是蘊魔絕地參與本次圍山所有的魔門高手,被困在天涯閣山門大陣內,然後被天涯閣、玄天劍宗以及純陽一氣宗的高手們一通群毆。
雙方捉對廝殺,怕是是有山門大陣護持,這打得也是極其兇險。
可惜,這份兇險守道盟的眾人是感受不到的。
他們這裡只需要居高臨下地應對普通魔人的壓力就行,這點點抗壓能力他們還是有的。
「說起來,伏不白呢?」
姜思白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伏不白不在這裡!
那麼毫無疑問,他必然在別的地方做著別的事情。
可惜他現在對這西南戰局沒什麼瞭解,自然也沒辦法做出判斷。
姒嫿燦然一笑,也不多說什麼。
【浮生哀哀,饑饉荐臻。】
那是一種呼喚,將它們從渾渾噩噩中喚醒的力量!
這就好像是一股清泉從天靈而下,猛地注入了眾人的身體,而後再洗滌了他們全副身心。
不好的記憶越來越多,這使得他明明想要利用炮灰奪回這座山峰卻已經信心受挫不知該何去何從才好。
只是他不可能退的,否則可以想見魔主伏不白會如何處置他。
在他眼裡,這些被人驅使毫無自我的魔人和他曾經夢魘世界中渾渾噩噩居住的靈性是如此地相似。
然而琴音穿透力極強,使得不只是他們,就連那些魔人也聽了個清楚……
【浮生可喜,家人何方。】
「我們雖然破了匯聚地脈的法壇,但是這座山峰原本作為陣法節點還是有很強的地脈參與,足夠我們用來自保了。」
那麼現在這些魔人呢?
它們是心甘情願地接受身體改造,並被蘊魔絕地驅使嗎?
姜思白盤膝坐了下來,取出了他的七絃靈琴架在兩膝上,道:「姒嫿師姐,前段時間我母親傳我一曲名曰《浮生》,請你品鑑。」
姜思白皺眉思考了一下,隨後說:「不,我們原地固守就可以。」
想當年,他受絕天巫陵的女魔主邀請助戰,本以為可以大發神威好好展現他這蘊魔絕地魔門四魔將之一的威名。
戰無殤定了定神,雙眼之中綻放堅定的力量:「北祁戰府,有我便不會斷絕!」
【浮生淒淒,命如草芥。】
可若是無法奪回或者無法及時奪回,那麼當天涯閣中的魔門高手全部折損,那麼這邊的炮灰魔人再多也是沒有意義的。
姜思白點點頭說:「當然,若是我們能合奏就更好了。」
可姜思白則是忽然間有種頗為哀傷的感觸。
這就是地脈中真正更本源的力量:重力!
重力壓頭,魔人們的每一個動作都十分艱難。
隨後他握著坤輿神劍往下一壓……
這時杜蘅在旁邊說:「師兄,他們圍上來了,我們該怎麼做,要殺穿過去與天涯閣匯合嗎?」
冶童子背後的機械臂如同羽翼一般張開,心中堅定而充滿了自己的雄心。
可以說現在的三頭蛟魔王是進退兩難。
那厚重的劍光在山頂一掃,就將那被錘爛了的法壇殘片都給掃到旁邊。
若是能夠奪回這座作為群山大陣中樞的山峰還好,他能夠以備用的法壇重新糾集起周圍群山地脈來。
當時被地龍懟臉時的感覺,就和現在這座山峰上那可怕重力壓迫的感覺一模一樣。
姜思白微微錯愕,隨後說:「只是有些惆悵,但那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