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田埂上陽光明媚,天空有一朵大大的白雲懶洋洋的飄著,時不時地給地面留下一塊塊分割鮮明的光斑。
田地邊緣的雜草間彩蝶飛舞,又隱約有花草香氣瀰漫,好一副春日光景。
這又是一年草木生發時,也是姜思白的《清明七式》總算有小有成就的日子。
他正在田邊與韓千斤一同琢磨著全新靈劍的打造方案,就聽見旁邊有些動靜。
只見一個小小的『野丫頭』從旁邊的雜草堆中一下闖了出來,雙手抱著一隻小兔子,臉色惶急。
而看這丫頭現在的模樣吧,頭髮像雞窩、臉上邋邋遢遢的,衣服穿得也不齊整,就像個男孩子一樣。
「哥哥,哥哥,哥哥……」
小丫頭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到了。
那如同機關炮一樣的語速,聽起來就好像是隻小母雞在『咯咯』。
姜思白和韓千斤都放下了手裡的活,韓千斤趕緊起身道茅屋的另一邊去拿東西,而姜思白則是笑吟吟地揉著小丫頭茅草一般的腦袋說:「現在天暖和一些了,哥哥等下幫你洗個頭吧。」
「不要!」
秋霜仙子極度抗拒。
「那可不行,你瞧瞧你這頭髮,不洗可不行了。」
「不要不要!」
秋霜仙子扭頭就跑,感覺給她洗個頭像是要了她的命一樣。
姜思白見狀不由得琢磨了起來,怎麼消除洗頭給丫頭帶來的恐懼呢?
這種畏懼心態起源於一次陌上道人給她洗頭,結果老道士笨手笨腳地讓孩子嗆了水,從那時起她就可怕洗頭了。
再加上老道士自個兒也是個邋遢的,還真就隨她去了。
姜思白這個時候分外擔心起了這裡一群糙老爺們會把小秋娘給帶成什麼樣子,就很煩惱。
而這個時候,秋娘又捧著那兔兔一臉決絕地走了出來。
姜思白瞥了一眼,就看到這兔子應該是摔傷了腿,所以是來找他治療的?
「哥哥!」
她又叫喚了一聲。
姜思白笑眯眯地問:「何事?」
秋娘奶聲奶氣地說:「內個,內個……就是,是……兔兔……」
說話還說不利索呢,那一副急於表達又說不出來的感覺實在是可愛極了。
姜思白一副揣測的模樣問:「是因為這隻兔兔?」
秋娘連連點頭。
一臉期待,期待著姜思白能夠說出她心裡所想的。
然而姜思白嘿嘿一笑說:「我懂了,伱晚上想吃烤兔兔啊,放心,我馬上讓你千斤哥哥給你準備!」
秋霜仙子在那一瞬呆若木雞,然後猛然大喊:「不是,不是的!」
姜思白露出為難狀:「那是什麼?」
秋霜仙子急得眼眶裡又開始冒眼淚,磕磕巴巴地說:「就是,就是……就這兔兔,不好,不能……」
看著小丫頭髮急的樣子,姜思白覺得好笑極了也可愛極了。
他『嘿嘿嘿』地笑著,滿滿的油膩感。
而這時從不遠處猛地竄出了一頭大白狐,它小心地把秋霜仙子護在身邊才氣呼呼地對姜思白說:「你又招惹她,就不能讓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嗎?」
那表情,就好像一個護犢子的『媽媽』一樣。
姜思白訕笑一下道:「這不是想要趁她沒長大,先鍛鍊一下她的心性嘛。」
「你也看到了,修者太過自信又沒受過挫折的話,一旦遭遇挫折的下場有多慘。」
他說的是鉤葎,之前他又聽韓千斤說起過這個女人。
怎麼說呢,這人已經沒法看了。
大白氣呼呼地說:「你給我差不多就行了,就算要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