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淵子,你還沒有好嗎?」
陌上道人勉力堅持,尤其是剛才不知為何,那鬼妃忽然奮力掙扎幾乎掙脫鎮封。
可那涉淵子呢?
還在對著那燈盞法寶細細碎碎的唸叨,竟然還在準備啟動法寶的法儀。
這……
陌上道人幾乎想要吐血。
這是在玩他呢?
涉淵子這法寶一看就知道只是臨時借用的,否則哪裡需要這麼多繁瑣的步驟。
而在和鬼妃鬥法時讓其一個人準備這麼多的繁瑣步驟,豈不是逗人玩呢?
這元道峰做事,還真是不體恤旁人。
可是這時姜思白已經上前抱拳道:「涉淵子師兄,此間事已了,可去我莊上小憩片刻?」
「也就是說,涉淵子那小子誤殺了一個無辜之人,還不是一個普通的無辜之人,恐怕此後陰戾糾纏不得安寧了。」
他重新穩固了自身的元氣而後對涉淵子說:「師侄儘管施為,貧道為你鎮著,且安心。」
「呼」
姜思白也沒覺得有什麼毛病,在他想來那鬼妃哪怕被破了邪法,能夠造成那麼大災難的存在肯定本身也不弱。
陌上道人再看王宮大殿方向,直覺的那裡有一股他十分熟悉的土靈之氣十分活潑可愛,可不就是他的寶貝徒弟嗎?
所以,他的寶貝徒弟這是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破了眼前鬼妃的邪法,以至於鬼妃實力大降了?
「哈哈哈……」
不過陌上道人感覺到的情況又完全不同。
緊接著,她全身黑氣直冒,看起來煞是嚇人。
「也就是說,鬼妃本身其實個無辜的靈魂,被那涉淵子一併燒毀了。」
姜思白一身的輕鬆,他覺得自己就是依靠掌握的《地龍劍法》一路穿過了那種沒什麼戰鬥力的屍鬼阻攔,然後毫無阻礙地殺到了王宮那裡把那個稀里糊塗癱坐在王座上的萊王給一劍乾死。
可是事已至此他又如何能夠停下,只能咬牙堅持了。
陌上道人沒去管他遞過來的東西是什麼,而是一臉失神地問:「你說萊王?他怎麼了?」
姜思白聞言倒是沒覺得有多少奇怪,只是確認了一下哪怕是羅雲仙山也依然都是『人』組成的社會,那地方說得神奇,其實只是賦予了『仙』名而已。
姜思白思慮了一下說:「因為那鬼妃身上其實應該有兩個意識,一個是鬼妃本身,另一就是那個造成這一切的戾娘子。」
陌上道人辛苦地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他正要鼓動自己用來固本的真氣來加強鎮壓……動了這些真氣,那他等於是傷了元氣,那壽元就真的要到頭了。
說著他滿意地將之收攏入衣袖內,將之當成了自己的戰利品。
「為了破除邪法,我給了萊王一個痛快。」
姜思白見狀欲言又止,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這時涉淵子抱拳與這師徒兩人作揖,而後低頭去在那鬼妃化作的灰燼中翻找,最終找到了一個被燒焦了一半的梳子。
老道士對涉淵子這種白衣弟子已經徹底看不上眼了,還是自家徒兒好啊,不聲不響就做下了大事給師父分憂。
姜思白一聽這麼嚴重,也是沒想到。
涉淵子長舒了一口氣,露出了一臉功德圓滿的鬆快。
div class="ntentadv"div id=&ot;txtid&ot;
他自矜地說道:「總算幸不辱命,完成了大事。」
陌上道人見狀麵皮微微一動,他對這種做法頗為不忿,因為他想要給自己的徒弟也爭取些好處,總不能讓姜思白冒著生命危險為他們做事引開絕大多數屍鬼的注意力,最後好處卻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