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後一睜眼就看到靠近床邊有一張大桌子,十分眼熟,原本應該是劇組一處書房的道具。
古色古香的紅漆木桌上還散落了些玫瑰花瓣。
看到桌子,我簡直一瞬間就想起來昨晚如何荒唐,恍惚片刻差點以為沒睡醒。
昨天半夜,周忱直接把桌子偷回來了。
周忱正在窗邊,聽到些響動回過頭。
他注意到我醒了,結束通話電話回到床邊。
「桌子我已經跟道具組買下來了。」周忱說,「以後搬回去,還能用到。」
我簡直眼前一黑。
咩咩對於再次出遠門表現得不太高興,躲在花裡面不肯出來,我開了盒貓罐頭才將她騙進包裡。
結束拍攝之後我準備回鎮上休息一陣子,順便處理一些遺留的問題。
周忱有些粘人,他再三確定了我不會繼續留下來陪他,就開始無賴。
他要求我至少一個星期來探班一次,不然他可能會因為想我連夜回去看我。
大約是昨晚的妥協任由他的各種無理要求,讓他愈發得寸進尺了,我沒有辦法拒絕,想了想一星期一次並不算頻繁,於是答應了。
我收拾了一大圈咩咩的各種生活用品才總算是趕在中午之前上了車。
回到鎮上一下車,我隔空看了一眼豬腳麵店二層小樓,還有院子裡面鬱鬱蔥蔥的一片。實在是一段時間沒管,加上過了秋,這些菜大豐收後又爛在地裡。
周忱不在,我自己廚藝不到位,且不知道他之後的打算,於是暫時沒有開小店,僅僅在飯點開火給自己做頓飯。
小鎮上節奏依然很慢。沒什麼人打擾的這段時間,我翻出來農具把小院裡面地翻了一遍,曬了很多的太陽,又在某個午後漫無目的散步到曾經的家門口。
我摸了摸新拿到的放部分片酬那張卡,充滿一種有錢的錯覺,鼓起勇氣敲開了門,我和那對租客母子談了一會他們就決定儘快搬走。
我給足了他們補償費用。
心裡盤算著改日打掃一下這棟老房子,然後邀請周忱來我家做客的事情,我一路上都心情很好。
小王打來電話問候我這部劇拍攝是否順利,順便問我最近有沒有上網看新聞。
我正在把雞湯從燉盅轉移到鍋裡煮麵,這通電話開了擴音,我告訴她整個拍攝過程都很順利,最近天天在鎮上務農,沒有看網上新聞。
甚至沒有什麼回b市看望周忱的念頭。
她叮囑我最近可以少看網路新聞,順便多休息,接下來如果還有演出機會就聯絡我。
她特意打電話來,我基本上能猜出應該是社交軟體上又有了什麼關於我的新聞,且大機率是負面的。
約好下一次見面時間後我結束通話電話,不是很熟練地在社交媒體上面找了一會,才看到一條疑似與我有關的熱搜。
過氣男歌手梁生生疑似片場耍大牌
我看到標題,感慨八卦媒體真會起名,如果我是吃瓜群眾也會迫不及待點進去看到底怎麼回事。
好幾個媒體官方號放出一個看起來像路人拍攝的片段,我點開播放,影片里正是不久之前我拍攝的最後一場戲,且僅有一個片段。
影片一開頭就是沈茗心清晰又獨特的嗓音,念出那半句臺詞:「這是太子殿下的侍衛嗎?」緊接著她卡了一下,朝我的方向很抱歉地說道,「梁哥對不起,重來一遍吧。」
她面上充滿愧疚,和我道歉。
而我面無表情站起來,沒有朝她的方向看,甚至一句話沒有說,直接走出了影片畫面範圍。
社交媒體點評內容是梁生生作為過期男愛豆,片場演男n號還不敬業,無視沈茗心,無視導演,耍大牌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