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燈光異常明亮,我貼得很近很近,看得清楚周忱每一個動作,每一分表情。
燈下他高挺筆直的鼻樑壓著我側臉,我忍不住去抓他的手,卻被他反握住。
連空氣都是濕熱的。
恍惚間,我腦中閃過幾個模糊的碎片。
我輕輕皺眉與他分開一些,待周忱又追上來時,我才猶豫著繼續任由他親。
我想起來幾年前某次喝完酒回來,也是隻有周忱還清醒。
他拽著我逼我洗完澡再睡覺,結果我第二天發現手腕都一片烏青。
當時周忱還解釋說是我這個醉鬼不老實他只好按著我洗澡。
現在想想,總覺得不對。
如今我算是知道周忱根本不是什麼表面上的冷淡端正,倒是經常能做出些讓我緊張的事情來。
我心一橫,就問出來,「周忱,你該不會趁我喝醉偷偷搞過什麼小動作吧。」
周忱一愣,眯起眼睛輕聲說,「你終於想起來了。」
作者有話說:
這裡提到的部分在第六章 !!
第39章 梁生生,我現在想親你,你同意嗎
我思索片刻,竟然真讓我想起來一件事。
那是我第一次跟廣告商簽完合同之後,心情激動多喝兩杯,回了宿舍就想倒頭就睡。
周忱自然制止了我,他要求我必須洗澡之後才能上床。
還記得那天浴室頂燈很亮,周忱背對著光線湊近我,眸底似有風雲翻湧。
他一隻手就握住我雙手手腕,讓我動彈不得。
原本我以為我那一天是很快就睡著了,周忱還好心給我弄到床上。可今天大概是相似的環境下,我隱約想起些別的來。
我閉著眼睛靠在浴缸裡面,手被周忱壓在頭頂,原本是很不舒服的姿勢,但我又困又累,也沒有掙扎。
恍惚間有很濃的薄荷味道混雜著浴室濕熱的氣息離我很近,然後是眼皮上很輕軟的觸感。
我睜開眼,看向周忱,「你怎麼沒經過我同意就親我。」
周忱低笑,抬眸看我,「梁生生,我現在想親你,你同意嗎?」
對上他的視線,我突然就覺得臉熱,忍不住縮排熱水裡面。
周忱的眼神太過露骨,也絲毫沒有因為我的躲藏而放棄。
他一隻手穿過水麵厚厚一層泡沫,在被隔絕視線的水下貼上我的面板,引起一陣戰慄。
我低喘著,暗自後悔這燈光太亮,將一切都照的太清楚。又後悔不應該對周忱心軟,任由他胡來。
第二天沒有我的戲份,畢竟只是男四號,總共也沒有多少場戲。
我起床時已經接近中午,滿房間只有我一人,周忱留了紙條說帶著小陳上班去了。
昨天最後還是縱著周忱折騰到很晚,我想起來還是有些不自在。
他日常保持健身跑步精力旺盛,可我已經犯懶好幾年,加上藥物影響,精力根本跟不上。
下次一定勸周忱收斂,我暗暗發誓。
窗外下起了大雨,很遠的地方還傳來了雷鳴聲,天色陰沉,實在很適合躺下睡回籠覺。
我坐下來啃了兩片麵包,還是拿起傘出門了。
平時很難有機會去看周忱拍戲,不如就去看看。
今天拍的是一場暴雨中的武戲。
周忱飾演的新帝登記以後很快遭遇第一次暗殺,在一個極端惡劣的雨天,他乘坐的轎子被偷襲。
周忱一身玄色印無話樊龍的長袍在帶著傷奔跑。
我凝望著他在傾盆大雨中筆直挺拔的身影,儘管如此狼狽不堪,他仍舊從容而利落地與暗殺者對峙,短短十幾天訓練出來的武打動作也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