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春突然掏出一把小刀躍上桌向桌子對面的付瑾舟刺去,季望海幾乎是本能的伸出手臂擋在付瑾舟面前,付瑾舟順手抄起膝上型電腦擋在前面拍掉劉勝春手裡的水果刀,季望海配合著他的動作將劉勝春按在桌上。
「都是你們,要不是你們,我現在哪用做這些事,我已經沒多少時間能在穗香繼續熬了,你們的出現打亂了一切,季望海,你不過是個小三生的野種,老秦總要真的在意你會把你放到華南來?早把你留在總部手把手教了,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我早知道你跟付瑾舟的關係,幾前年在棉城就知道,我見過你們在一起,季望海,你不嫌付瑾舟髒嗎?你用過又被秦向陸用過,你再撿回去用你不覺得噁心嗎?告訴你,我從來沒覺得付瑾舟比我強,他靠的是出賣自己,我才是正真靠自己!」
季望海揚起拳頭就要往劉勝春臉上砸,付瑾舟一把抓住他手腕:「季望海,深呼吸三秒,別衝動,為這種人動手不值得。」
季望海拳頭慢慢向下,「是,深呼吸,不能打臉,得換個地方打。」
劉勝春被他揍得慘叫連連,季望海在國外練過一段時間,照著劉勝春薄弱部位攻擊,直拳擊打他的胃部,咽喉處,擺拳打擊耳蝸處和下巴,這些部位基本看不出傷。
警察來得很快,後面的事交給警察。
待劉勝春被帶走,付瑾舟轉身季望海:「手給我看看。」
「看什麼?」說是這麼說,還是將手伸給他。
「剛剛沒傷到吧?」
「沒有。」
給他檢查手的時候季望海故意將手轉方向,把手上的那道疤痕露給付瑾舟看。
付瑾舟目光停留在那道疤上,柔聲問:「怎麼還是這麼衝動,萬一傷到怎麼辦?」
「沒人能傷到我,除了你。」
付瑾舟嘆氣,「所以啊,你還是離我遠點。」
季望海彆扭的不看他,付瑾舟替他揉著那道疤,心底痛悔交加,「剛劉勝春的話你不必放心上,你只是你,你是獨立的個體,跟任何人沒關係,下次別這麼衝動,跟這種人沒必要動手。」
「你以為我在意的是這個?」季望海抽回手,冷哼:「我只是聽不得他編排你,我不喜歡從任何人口中聽到你的名字跟秦向陸的名字放一起。」
說完他大步離開,留下付瑾舟苦笑,這人,雙標啊,自己時不時提提秦向陸刺激自己,別人那是一句說不得。
警察很快出結果,劉勝春一直在賭博,欠下一屁股債,跟個別經銷商、業務員、財務幾方合作,做假單假帳騙取公司財物。
事後華南重新查帳,清理一部分問題經銷商,劉勝春辦事處下的業務員幾乎全員參於,全部辭退,財務在收到風後當天離開本市,在深市被捕。
一系列事情完結後已入秋。
華南地區的秋天只是個「名詞」,樹上的葉子比夏天還要綠,太陽似乎忘記已入秋這回事,城市的大樓四面都裝著玻璃,陽光照在玻璃上,再反射到地面,照得地面明晃晃的。
距離季望海到華南已過去三個月,新的銷量季報表生成,華南銷量整體上升,環比增長30,同比下降10。
秦譽信難得的給季望海打電話:「乾的不錯,還是要加油,同比下降,爭取下月同比上升。」
季望海應付式的「嗯」兩聲,沒發表任何意見。
同比下降很正常,去年第一、二季度銷量都比今年同期高,當時打破過穗香集團月銷量最高記錄,只有付瑾舟能做到,季望海並不想跟他對標,他只需要知道付瑾舟是最優秀的、最睿智的。
柯高陽帶著他的《督導檢查表》再次空降華南。
一見季望海,柯高陽衝上來攬他肩:「季總,幾個月沒見你又帥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