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海怒火上頭,第一時間想到因為自己不願意聽從秦家人安排,他們找上了付瑾舟。
幾步衝上前將付瑾舟往自己身邊拉:「哥,先吃飯吧。」
秦向陸挑眉:「弟,真巧啊。」
付瑾舟看看季望海,又看看秦向陸,剛剛那聲「哥」分明是叫的自己,秦向陸的「弟」又是什麼意思?
「你們認識?」
秦向陸依舊笑著,說:「想不到棉城這麼小,望海也認識小舟。」
季望海皺眉,小舟?
「誰是你弟!」
季望海氣到瞪圓眼,他將付瑾舟拉到旁邊凳子上,開啟飯盒,完全當秦向陸不存在:「忙也要吃飯,我不幫盯著你,你是不是不打算吃了?」
付瑾舟被動的接過筷子和飯盒,仰頭問:「你們是……?」
秦向陸上前搭上季望海肩膀,跟他並排站到一起:「我是他堂哥,小海沒告訴你嗎?他爸爸是我大伯,也是穗香集團現任董事長,秦譽信。」
付瑾舟愣住,秦向陸又說:「怎麼?小海沒跟你提過嗎?也是,他向來低調,除了特別好的朋友,一般人確實不知道他的父親是穗香董事長。」
付瑾舟扭頭看向季望海,問:「是真的嗎?」
季望海不想提,一是覺得沒必要提,二是也沒機會提,要在什麼樣的情形下坦而率之的告訴付瑾舟:我其實是秦譽信的兒子,我媽媽在十九歲時生下了我,生我的時候她是個第三者。
如果可以選,季望海寧願他從來沒出生過,尤其是他從姨媽口中得知秦譽信的原配夫人在季望海出生後便知道了他的存在,但那位溫柔的夫人既沒人帶人上門鬧,也沒去學校找季文倩,而是默默選擇忍受,她因為早年為秦譽信打胎太多傷了身體不能生育,為了丈夫能有一個孩子選擇隱忍。
季望海五歲那年,那位原配夫人因抑鬱過度因病離世。
季望海一直覺得他的出生導致了原配夫人的死,他欠了別人一條命。
可現下這種情況下季望海害怕了,他怕付瑾舟誤會他別有用心,怕付瑾舟覺得他不夠坦誠,也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早點向他坦白。
「是真是假對我們的關係有影響嗎?」季望海低聲問。
付瑾舟笑了下,「倒也沒有。」
確實沒有,之前他在季望海面前一直都是愛慕虛榮,見錢眼開,唯利是圖的形象,換了是付瑾舟,他也會防著對方不透露自己富二代的身份,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但還是有那麼一點失望,胸口堵了半分鐘,他以為他跟季望海的關係,至少是季望海對應該是跟「別人」不一樣的,原是自己想多了。
季望海小心看向他:「你生氣了?」
「沒有,我生什麼氣?那個,秦總還有事嗎?站這裡太熱了。」
秦向陸抬手看錶:「我還約了人,先走了,小舟,相信我們很快會有下一次的見面。」
剛走兩步,秦向陸又回頭:「小海,幫我跟姨媽說聲晚上我會準時到達,不要燒太多菜,晚上見。」
只剩付瑾舟和季望海,付瑾舟低頭吃了口飯:「你怎麼知道我沒吃?你又盯我?」
季望海不說話。
付瑾舟又說:「你也沒吃吧?怎麼不多買一份。」
「我回家吃。」
付瑾舟站起身,把飯盒塞他手裡:「你等著。」
季望海看著他抓了兩瓶山楂飲往一旁賣涼皮的小攤跑去,沒過一會兒拿著一雙一次性筷子和一個一次性碗跑了回來,凳子當桌子,兩人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分吃一份盒飯。
那感覺有點奇妙,讓季望海想起小時候見過的一對鄰居,他們在小區附近水果,妻子總是帶著飯去給丈夫換班,他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