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海按住車門:「工作有那麼重要嗎?那點工資比你的手還重要?你就那麼愛錢?」
「對,少爺,我就是愛錢不要命,你回去吧,師傅,開車。」
季望海不知道他又說錯了什麼,不明白為什麼手都傷成這樣了還堅持去上班。
看著車駛遠,季望海後悔沒跟上去。
同事們見付瑾舟受傷了,爭著搶著幹活,找了張椅子讓他坐在一旁守堆頭。
傷口有點痛,付瑾舟側頭看傷口,一道陰影落在他上方,熟悉的聲音悶悶的傳過來:「是不是很痛?」
「怎麼找過來的?」
季望海將手裡的食盒遞給他:「一個商場一個商場找過來的,快去吃飯,有什麼工作你交給我。」
一旁的促銷員跟季望海打招呼:「弟弟來了啊,咦,你的手也傷了?」
「嗯,沒他傷的嚴重。」
促銷員順勢說:「主管的手好像腫了,要不,主管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裡反正也沒什麼事,今天都不忙。」
付瑾舟看向季望海,他的傷口倒是出血了,紗布滲紅一片,「那就辛苦你們了,我先帶弟弟回家了,改天請你們喝飲料。」
「不辛苦,明天你也可以不來,工作在群裡交待就行了,養傷要緊。」
季望海跟在付瑾舟身後,一聲不吭,付瑾舟將他帶到商場員工休息區:「坐過來,我看看你的手。」
「出血了,去醫院看看?」
季望海拒絕:「不用,沒事,明天你換藥的時候一起去。」
「傷口怎麼裂開的?」
季望海扭頭:「你都不讓我管你,你管我怎麼傷的!」
付瑾舟彈了下他腦門:「你怎麼這麼彆扭,這性格,將來誰嫁你誰倒黴,怎麼傷的?回去我給你處理下?換紗布我還是會的。」
「騎摩托車的時候不小心裂開了。」
「都這樣還騎摩托車?」
「找不到你,轉車太麻煩。」
一句「找不到你」將付瑾舟的心弄得像雲一樣軟,他揉了揉季望海發頂:「走吧。」
「去哪?」
「你不是訂了三天酒店嗎?」
「我去把車騎過來,你在這裡等我。」
付瑾舟拉住他:「車放商場附近吧,我們打車過去,都這樣了,別逞強了。」
明明中午才吵過,又心軟的跟他一起去了酒店,半路去藥店買了碘酒、棉簽和紗布。
這晚季望海主動多了,不用付瑾舟叫,幫他脫衣服,替他洗澡,最後像小狗似的趴在床上任付瑾舟幫他換紗布。
床頭燈明暖黃色的燈光落在付瑾舟發稍,像給他鍍了一層淺金的溫柔,他做事很認真,塗碘酒的時候半咬著唇,生怕把季望海弄痛了,嘴唇被他咬出深紅色,那一刻季望海喉結滾了滾,萌生了個令他害怕的想法:他想嘗嘗那嘴唇的味道。
一定很甜,他想。
換完紗布,付瑾舟抬頭,見季望海在發呆:「想什麼?」
季望海把頭埋進被單中:「沒什麼,你要睡覺還是看看電影?」
「看看電影吧,好久沒看電影了。」
兩人坐靠在床上看著電影,季望海挑了一部燒腦片,看得付瑾舟直瞌睡。
這是付瑾舟少有的安靜時刻,他睡著的樣子跟平日裡迥然不同,睡著的他靠在床頭,腦袋歪著,季望海將投影儀聲音調小,慢慢托起付瑾舟腦袋放在自己肩膀上。
他身上好香啊,明明用的是一樣的沐浴露,為什麼他的是香的。
他的頭髮好軟啊,蹭得肩頭癢癢的,連帶著鼻尖癢到心裡。
他的睫毛很長,扇形的影陰半落在臉頰,季望海忍不住抬手輕輕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