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一般下午一點上班,工作人員備貨、打掃衛生、前臺接訂房電話等,營業時間是晚上七點。
季望海看了眼握著拳頭忍著打哈欠的付瑾舟,說:「找個地方休息會兒吧。」
「是公司,還是?」
「你平時午休嗎?」季望海問。
「看情況,一般不休息,偶爾午休會找個陰涼的地方在車裡小憩一會。」
「跟你平時一樣吧。」
見他那麼好說話,付瑾舟突然覺得有點不自在,將車開到他平時休息的地方。
那是一條兩旁長滿榕樹的林蔭道,這條道不平,路面全是榕樹根,錯綜複雜,且前面方因地底下樹根盤錯凹陷一大塊,經常出事故,路政在道口處豎著「前方危險」警示牌,後來牌子被人拿走,這段路慢慢變成了停車場,晚上附近居民會將車輛停在路面,白天空曠,幾乎沒人。
停好車,開啟天窗,一陣陣自然的涼意沁人心脾,付瑾舟說:「你去後面睡吧。」
季望海將車椅往後靠:「不用。」
付瑾舟沒再說話,看著他閉眼靠在椅背上,他不說話時要順眼的多,車窗降下一半,午後的風溫柔的拂過他額角的幾綹頭髮,付瑾舟強忍住替他撥開頭髮的衝動將頭扭向一旁閉目養神。
倆人互不打擾,涼爽的夏日午後,彷彿蟬鳴都悅耳許多,付瑾舟緩緩入眠。
風吹落一片樹葉透過天窗砸到付瑾舟臉上,很輕很柔,但他還是醒了,睡眠淺,而且中午一般也就休息十幾二十分鐘,養養神足夠了。
季望海還在睡,換了個姿勢,頭扭向付瑾舟這邊,毫無攻擊性的他看得付瑾舟嘴角微翹,抬手看錶,還早,不打算叫醒他。
就這麼盯著他看,也不知道看什麼,目光一直落在他臉上久久未能移開,等他意識到這點,不動聲色的挪開目光,剛轉頭,後腦勺被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季望海按住:「偷看我這麼久,不給點表示嗎?」
「你什麼時候醒的?」
季望海手勁兒更大了,同時傾身,兩人距離再度拉近,付瑾舟甚至能感受到季望海鼻息打在他臉上的溫度,他想逃,不想跟季望海玩曖昧遊戲。
「我根本沒睡著,你睡的時候我在看你。」
付瑾舟擒住他手腕,一個反剪從他手裡掙脫:「是嗎?沒關係,我的臉不收錢,隨便看。」
季望海低笑:「不,我看的不是你的臉。」
頓了頓,像是在觀察付瑾舟臉色,他補充道:「我在看你的唇,在懷念你以前的味道。」
「那不好意思,我早忘記你以前的味道了,請季總繫好安全帶,該工作了。」
話音未落,季望海再次欺身上前,毫無防備的付瑾舟被按在座位,伴隨著他的掙扎落下的是季望海的吻。
那個姿勢兩人疊得很緊,付瑾舟被困在椅子和方向盤之間完全沒處可逃,季望海的吻霸道又兇狠,付瑾舟剛張口,還沒來得及咬,被他的舌頭頂了進來,拉扯中季望海愈發用力,付瑾舟找準時機對著他的舌頭用力咬下,吃痛下的季望海放開他,抹著嘴角,「付總還是跟以前一樣甜。」
付瑾舟扯過紙巾擦了擦嘴:「謝謝誇獎,不過你的吻技倒是退步不少。」
季望海突然一個回馬殺,正在扣安全帶的手突然向付瑾舟腿間襲來,一把抓住他:「吻技退步?那你硬什麼?」
「不好意思,單純天干氣燥,硬不硬與你這個人無關,換別人也一樣,正常生理反應。」
季望海瞪了他幾秒,而後放開,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開車。」
還真把他當司機了,不過剛他那熟練偷桃動作,如果沒記錯,應該是跟付瑾舟學的,當年他就是這般捉弄季望海,每次將他弄的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