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一瞬間,觸碰到雪山之巔的紅蓮,感受到身體融化,興奮的啊啊大笑,唱著歌飛過結界。
它唱:「雪花雪,落啊落,錦繡畫卷換新衣啊」
凝淵看著它消失在雪山之巔,再望著純白無邊的天地,心中竟廣闊了起來,經脈上時時刻刻泛疼的裂痕,猶如被溫熱洗滌般舒慰。
他那日的損傷,竟又恢復了兩成。
尹無用和墨子弦耽擱了一會,後面的人追上來不少,凝淵抬手間,把剛才給那八十四人布的驅寒術撤了下來。
那些人打了個寒顫:「我,我怎麼感覺現在又冷了起來。」
「我也是,好冷好冷。」
墨子弦臉色如常,嘴唇紅潤,凝淵想了想,也隱了他鳳羽衣上的驅寒,這是他身上的翎毛所制,自然受他掌控。
「啊!!!!凝淵你個狗東西,給老子假冒偽劣的貨。」
一瞬間寒氣入體,墨子弦大罵一聲,一蹦三尺高,縮著脖子臉色慘白,那叫一個見效快。
尹無用嚇的後退幾步,後面的人更是嚇的停住腳步,啥情況?
事關墨子弦,這個疑似鳳帝的人,汀嫣、汀雨忙上前關心:「墨師兄,你還好嗎?」
墨子弦凍的眼淚汪汪,鼻子一把淚一把,沒空回答她們,嘴唇哆哆嗦嗦,話也說不出來,心裡哭唧唧,開倍速罵凝淵。
凝淵掏掏耳朵:「有這麼誇張嗎?他們也沒像你這樣。」
「你一個系統感受不到冷,坐著說話不腰疼,凍死小爺了,我就是個傻逼,為什麼要出來,凝淵也是個不靠譜的貨。」
回頭已經看不到鳶羽傘,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墨子弦鼻子通紅,每一步都覺得像是快死了,要是凝淵在這裡,他肯定哭給他看。
說什麼怕他哭,哭個水漫金山,怕死他。
凝淵不忍他如此模樣,但有些路不得不走,無法讓他風雪不懼,那就如他所言,陪著吧!
手指微動,刺骨的寒意襲來,確實是冷。
剛才墨子弦扶著尹無用走,現在是尹無用扶著墨子弦走,經過剛才,尹無用似乎習慣了這風這雪,腳步穩健了下來。
扶著墨子弦的胳膊登雪山,想著和他說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指了指紅梅:「在鳶羽傘中,看這紅梅傲骨,像遠又像近,現在快到跟前了,終於能見見真面目了。」
墨子弦腳步猛的停住,隨後身子一僵,咕嚕嚕的滾了下去,撞到後面的人一個接一個,慘叫不止。
尹無用:太過突然。
忙跑下山,這一個個的都埋在雪裡,都不知道應該先挖誰。
把人一個個從雪裡摳出來,尹無用走到面朝雪地背朝天的墨子弦身旁,剛想抓他起來,就見他抬抬手:「你們讓我冷靜冷靜。」
尹無用無奈的收回手,見這一個個都喘著粗氣,躺在地上雙目無神,如他先前那般,忙說道:「大家閉上眼靜心,躺著休息。」
臉埋在雪裡,呼吸困難,墨子弦自己翻了個身,生無可戀的望天,最後深深嘆了口氣,無力的閉上眼。
在這裡,凝淵不敢伸手護他,單膝跪地,低頭看著如鴕鳥一般的人,用系統的身份問:「怎麼了?還是冷的受不住了?」
墨子弦蒼白的嘴唇翕動:「我發現凝淵是個色胚,他肯定是貪圖我的美色,所以那一路上勾引我,想把我掰彎。」
這說法,實在是不講理,凝淵看著他,表情一言難盡:「為何這樣說?」
墨子弦:「之前我以為鳶羽傘是裡外都看不清,那一天晚上我換藥,全身脫了個乾淨,一絲不苟的,連鳥都露了,他肯定把我看完了,我的清白沒了。」
凝淵的記性很好,當時看的時候只覺彆扭,但也沒多想,現在聽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