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兩個字像是燙嘴,不知道這樣叫對不對。
墨子弦嚇的一激靈, 心裡直呼幸好沒說, 拍了拍胸口回頭看過去。
就見離至站在他們身後兩步遠的地方, 笑的有點傻。
墨子弦想到那個主子, 不確定的問:「你是在叫我?」
「是叫你, 是叫主子吧?」人間好像是這稱呼,墨子弦是少帝的道侶, 就是鳳後,可是現在不能叫鳳後, 叫名字怕墨子弦覺得自己對他不尊重, 自己以後日子不好過。
沒看到白樹都成鳥了。
這個稱呼他陌生,墨子弦更陌生, 回想之前不多的接觸, 離至對凝淵好像也沒叫過主子。
「你叫凝淵是叫主子?」
離至搖搖頭:「不叫, 在外就直接叫凝淵。」
他們鳳凰之間沒那麼多虛頭,這不是聽說凡人規矩多嗎!
墨子弦怕露了肚子,依舊是蹲著,抬頭看著離至,覺得這人真是,說傻吧!還知道叫主子,說不傻吧!你就看不到我抬的脖子疼,自己蹲下來嗎?
不過也挺好,他還挺喜歡離至。
抬抬手讓他蹲下來:「凝淵和我說讓你來找我,我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你對凝淵什麼樣,對我什麼樣就行,直接叫我墨子弦就好。」
「不用太拘謹,我還記得你之前要給我一個雞腿吃呢!雖然雞腿沒吃到嘴裡,但是這份情我還是記得的。」
墨子弦長的俊美溫良,主動回憶之前示好,不過兩句話,就把面前這個鳳凰收攏了過來。
離至緊繃的心瞬間放鬆了下來,跟墨子弦告狀:「凝淵從小就這樣,沒幹過好事,對你還算是好的,對我和其他人更過分,不過我們都習慣了,從小就被他打到大的。」
「不過他現在聽你的,你以後管管他。」
墨子弦心裡說了句,這人真實誠,不動聲色的套話:「行,我以後肯定管著他不讓他欺負你們了,你們是有很多人?」
離至:「有很多。」
墨子弦點點頭,陪著凝淵長大的,感情一定深厚,看來自己還要過一關兄弟關。
墨子弦對自己有信心,到時候再和離至多打聽打聽。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墨子弦和鬱夷,躲過所有人,跟做賊似的找到這個角落,離至這奇了怪了,他們前腳到,他後腳就跟來了。
離至磕磕巴巴的解釋不出來,餘光瞥到樹上的山銜,總不能說是問的鳥吧!
墨子弦看他臉紅脖子粗,就是說不出來話,大方的擺擺手,不再追問。
樹上的山銜鬆了口氣,少帝說以後讓他也守著墨子弦,不要讓墨子弦發現了。
山銜只好把自己的模樣又變了變,變成了一隻不起眼的鳥。
墨子弦委婉的說了幾句,離至都沒感覺出自己的多餘,最後墨子弦直接說讓他走遠些,自己和鬱夷有話要談。
離至反應慢了半拍,這才懂他剛才的意思,站起來走的時候留下一句:「你以後有話可以直說。」
墨子弦:日了狗了。
他離開,墨子弦為了防止他偷聽,給兩人加了個結界,有用沒用不知道,反正心裡踏實。
離至和山銜兩個人,是完全沒有偷聽的打算,少帝是說保護墨子弦,又不是監守。
墨子弦和鬱夷嘀嘀咕咕半天,最後才敲定結果,明日鬱夷去「凝與墨」的小院找他,帶著藥,鬱夷讓墨子弦準備好,據說很疼,血流成河。
墨子弦聽他的形容,嚇的心裡直發顫,不過最後還是咬著牙說:「疼死我也得喝。」
凝淵日夜兼程,落到鳳凰山脈,揮手把梧桐印記推入結界,亦初山此時靜悄悄,連鳥獸都安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