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我的道,只不過是你站的不夠高罷了。」
劍氣嗡鳴,年輕的聲音終於有了波瀾,發怒道:「你的大局就是你自己,你的道不過是自私。」
老者嘆氣:「可這世間有我才有一切,我本就是大局。」
「哎,你這孩子,既然逃脫了我給你的命,何苦又偏偏尋到我面前,你可知,無論你是鳳凰,還是天瀾皇朝的帝王,都無法奈我何。」
殷瀾:「我知道今日必死,不過是想尋一個破解之法。」
老者沉吟片刻:「破解之法,我告訴你也無妨,不過是四個字,去善存惡。」
隨後低沉的輕笑了聲,帶著一絲惡意:「可,鳳帝涅槃存善去惡。」
兩者相衝,猶如死劫,環環相扣,卻難以跨越。
殷瀾悶哼一聲,道了聲多謝。
隨後像是倒了地,大口喘息,鼻音和聲音都有些發悶,是大口吐著鮮血的聲音。
四周吵鬧起來,鳳凰的哀鳴,人的嘶吼,這時,凝淵和尹無用才聽出來,原來,殷瀾不是一人,只是,哪怕拼勁了全力,也難抵老者的淡漠,一個個全都葬送在不知名的地方。
沒了動靜,沒了喘息,凝淵和尹無用的眼前突然破開一副畫面,黃沙連天,屍骨遍佈,一抹殘陽猶如血色,蒼鷹俯首,撕扯著腐肉。
一陣風起,黃沙裹屍,蒼鷹咬著碎肉離去,一聲輕嘆在耳邊響起:「我與爾命,爾當知恩,如此逆我,實乃寡恩。」
隨後像是轉身離去,一句似有似無的話唸叨著:「不涅槃就敢找來,當真是不怕死,不過你犯了殺孽,除非你有兩條命,否則也過不了涅槃之路。」
除此之外,再無聲傳出,凝淵和尹無用兩人站著,許久無語,腦海中那副殘屍畫面,經久不散。
鳳凰與人,把無邊際的黃沙掩蓋,無人收屍,只能日日夜夜供蒼鷹和野獸啃食。
凝淵的嗓子像是堵了棉絮,沉悶到心顫抖不停,手中的劍快要握不住,眼眶也疼到泛了紅。
尹無用比他更甚,過了許久,才哽咽的說出一句話:「我不懂。」
殷是帝姓,可殷瀾又是鳳凰。
凝淵平息了片刻,才止住無法自制的情緒,坐在一旁的臺階,開口和他解釋司語之事。
尹無用:「這意思是說,殷家人的身上,也有鳳凰的血脈?」
凝淵搖搖頭:「你沒有,殷帝身上也沒有,甚至你們那個老祖宗身上也沒有,應當不是殷瀾的子嗣。」
有鳳凰血脈在,他聞的出來,感受的到。
「我滴血時有鳳凰騰飛。」尹無用不是不相信凝淵,只是說著事實。
凝淵:「我在這裡,無法變成鳳凰。」
尹無用楞了下,如此一來,確實不對勁,總不能,現在他變成了鳳帝。
「事情的來龍去脈,你知道嗎?」
凝淵蜷曲著雙腿,手腕搭在膝蓋上,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能猜個大概。」
尹無用:「你說說。」
凝淵抬頭看了眼這塔,這裡的聲音和畫面殘存,足以證明此處的安全,開口說:「那個老聲,應當是天道。」
哪怕尹無用穩重,也忍不住驚了下:「天道?」
凝淵:「嗯,這場抗衡與殺戮不知緣何而起,但是我們與天道,應當是對立的情況,只不過天道難以反抗。」
「現如今,這殘存的畫面和聲音,應當是想讓我們提前知道真相,我還差五十年涅槃,若是到了那個時候,就像是走到了懸崖邊,再也無法轉身。」
尹無用凝了眉頭:「為什麼?」
凝淵習慣性的搓著指尖,垂著眼推想道:「破解之法,去善存惡,鳳帝涅槃,存善去惡,一左一右,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