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回樹後面,把遺落下的玉佩和束冠拿出來,再次尷尬:「要不不換了?我不會束髮。」
凝淵嘆氣:「過來。」
也不知他之前生活的是個什麼世界,衣服不會穿,束冠也不會。
凝淵的語氣無可奈何,墨子弦抿了唇,小步走了過去,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他,轉過身去。
想笑,又不知為何而笑,就心裡暖暖的,他的五指穿過他的發間,墨子弦不知不覺笑出了酒窩。
金色鏤空鑲嵌了淡紫東珠的束冠,把玉冠替換了下來,凝淵嫌棄的扔在草叢裡。
頭髮被他握在手裡,墨子弦沒敢動,等到束好發,走過去彎腰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草屑:「我知道你好東西多看不上,但是也能換不少錢的,你不要我要。」
他說的心平靜氣的,凝淵眼中劃過一抹詫異:「我扔了你的東西,你怎麼不和我吵了?」
猜測道:「難道是因為我對你太好了?」
墨子弦警惕心起,他可還記得凝淵的騷話,自己不開心,他才會高興。
忙道:「你對我好個屁,昨天我在外面待了一宿,今天推車推了半天,這都不是人幹的事,我這不是看你好東西多,想著態度好點,你指縫裡再漏一點給我。」
凝淵轉了身向前走,也不說信是不信,從袖口放了只梧桐樹葉出去,問離至那邊事情辦的如何了。
玉笛敲打掌心,他出山前,想殺的是那個書裡的龍傲天,墨子弦和書裡完全不同,殺-下不去手,不殺-氣不順。
垂眼,指尖變幻,用心頭血在墨子弦靈海佈下屏障,除非他渡劫修為,否則消除不了,也發現不了。
靈海可控人生死,想到書中的畫面,凝淵不由的笑了出來,到時他想把自己剝皮抽筋,自己動動手指廢了他的修為。
不知他會露出如何好笑的表情,凝淵甚是期待。
不過若是墨子弦不惹到他頭上,他也不會動他。
凝淵只顧著自己走,墨子弦在他身後喊:「喂,你不坐車了?」
凝淵:「不坐了。」
墨子弦跑到板車上,把毯子都抱著,往前跑著追他,跟五彩鳥吐槽:「這敗家子,東西都不要了。」
凝淵腳步停住,回頭看他大步跑來,在他靈海中說:「又不是你的東西。」
墨子弦把懷裡的東西緊了緊:「他不要的,我撿了就是我的,今天可以睡個好覺了。」
剛說完,懷裡的東西就沒了,墨子弦跟五彩鳥說:「這人又不是個東西了。」
見他憤憤不平,凝淵心裡又爽快了起來。
兩人並肩著往前走,墨子弦像是心情極好:「你是有乾坤袋或者是芥子之類的東西嗎?」
「這個不應該是修仙者才可以用的嗎?我們凡人也能用嗎?」
凝淵心情好就回他兩句:「乾坤袋,修仙者可以繫結認主,凡人只能用,不能認主。」
這種低端的乾坤袋,亦初山有很多,鳳凰們都是隨手扔,沒有了就換下一個,懶得認主,凝淵更是看不上。
兩人沿著寬河走,波光粼粼的水面清澈見底,墨子弦蹲在河邊,雙手捧水喝了幾口。
回頭:「你不渴嗎?我嗓子都冒煙了。」
凝淵:「太髒。」
說著從乾坤袋取出一個葫蘆,裡面裝著甘泉水。
墨子弦:「給我喝嗎?」
凝淵挑眉:「當然不給。」
墨子弦撇撇嘴,嘀咕了一聲我就知道,捧著水又喝了幾口才站起來:「髒就髒,反正喝不死。」
河對岸的山谷傳來細碎的聲音,凝淵邊仰著頭喝水,邊放出神識。
山谷的打鬥清晰可見,三男兩女不知怎麼惹上了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