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才到明天啊?他已經等不及再見到她了。
祝瑾淵滿腦子都是莊曉蝶的身影,只要閉上眼睛,想到的都是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怎麼走回的正殿,怎麼洗漱完躺在的床上。
以往喜歡入夢見到她,現在的祝瑾淵只想時時刻刻身處現實,和她在一起。
回想起今天的莊曉蝶,她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表白,她緊張得紅了臉頰,她的聲音,她的氣味,無一不在吸引著他,誘惑著他。
祝瑾淵呼吸急促,下腹的燥熱湧向全身。
忍耐和偽裝了整整一天,在深夜時分回憶起她的身影,便無法再壓抑對她的慾望。
他閉上了眼睛,掌心往下腹探去,腦海浮現出她手捧花燈,舉到他的面前,一臉純真又無辜地說:「沒滅。」
莊曉蝶並不知道,當時的他在想些什麼。
祝瑾淵想把她手裡的花燈扔掉,與她十指相扣,將怒火和慾望一同在她的身上宣洩,讓她品嘗什麼叫做後果。
「唔……」祝瑾淵咬著艷紅色的唇瓣,睜開迷濛的雙眼,掌心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他的靈魂像是撕成了兩半,一半在慾海中沉淪,一半站在高地譴責他有罪,竟敢不經允許就如此幻想她。
祝瑾淵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所有與莊曉蝶相關的一切事宜,都會讓他失控。
更何況,今日的她同他表白,確認了關係,便也讓他漂泊不安的心靠了岸,讓他對她的幻想又忍不住前進了一步。
當她的發梢撩過他的喉結,癢意便自喉結傳遍全身。祝瑾淵的喉結上下滾動,額頭滲出的汗水順著他好看的眉眼滾落下來,滑入鎖骨,如她俏皮地伸出指腹,描繪著他的身體每一處。
祝瑾淵難以自抑地抬起左手手臂,覆蓋在眼皮上,擋住了微紅的眼睛。當他蜷縮起左手的時候,便情不自禁地想起在宴會上,桌底下,他肆意玩弄著她的右手。
柔軟的手掌,纖細的手指,將他的左手擠入她右手的指縫,摩擦著她的掌心,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與她十指相扣,用力地摁向手下的衣服布料,任由布料起了褶皺。
偌大的宴會,無數魔族眼皮子底下,甚至在她的身旁,他光明正大地幻想著與她翻雲覆雨。
發洩完後。祝瑾淵坐起身,用手帕一點點擦拭掌心。
朦朧的燭光照在他的身上,祝瑾淵的身體一半落在光裡,一半落在陰影裡,顯得他的神情晦暗不明。
祝瑾淵看著自己的右手,先是失魂落魄,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便緊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他用手帕狠狠碾過右手指節和掌心,似乎還覺得不夠,用力地擦拭著右手,幾乎要蹭破一層皮,把白皙的肌膚都擦紅了。
他是什麼垃圾?一個從萬魔窟裡爬出來的煞神,一個剋死了父母家族的災星,一個手染無數鮮血的魔王,竟敢幻想如此美好的她。
祝瑾淵用手帕擦完了手,便直接召出冥火,點燃了這條手帕,彷彿是在銷毀什麼罪證。
火光映照在那張俊美的臉上,眼裡是無法掩飾瘋狂。
祝瑾淵嗅到正殿裡瀰漫著曖昧的腥氣,原本是黑瞳的左眼漸漸染上了赤色。
他站起身,用冥火點燃了原先所坐的大床。本該用來煉器的火焰用來燒傢俱,不用思考便知道它有多麼輕易。
火勢迅速蔓延,不僅燃燒著大床,連周圍的傢俱也被波及,很快就把正殿淹沒在了火海之中。
縱火的魔尊只是站在火海里,默默地盯著火焰把這個骯髒之地燃燒殆盡,好像只要這樣,剛剛所做的一切就與他無關。
他喜歡蝴蝶,但蝴蝶不需要知道。
作者有話說:
不會真有人以為他是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