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陸笙搖了搖頭:「不夠有誠意。」
白鬱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他道:「是啊,那個人拒絕了我,他說他想要我的自畫像。」
「那你答應了嗎?」
「答應了。畢竟是資助者,我不好拒絕。」他眼睛裡閃過困惑:「你說那個人為什麼要我的自畫像呢?」
宴陸笙笑了笑,「也許是他想天天看見你呢。」
白鬱揚起眉,「我跟他可是素不相識。」
宴陸笙撲倒白鬱,趁機把腦袋埋在白鬱的懷裡,「你這麼的優秀,當然會有許多人欣賞你,喜歡你。你有沒有想過就算素未謀面,也會有人時時刻刻的想著你,想見你呢。」
白鬱摸著宴陸笙的耳廓,對他的這番自言自語感到有些摸不著頭腦,好似宴陸笙很瞭解這個人一樣。
他只當宴陸笙還在吃下午的味兒:「胡說什麼。」他抿了抿唇,差點想把自己這些年的感情狀況向宴陸笙都和盤托出。
本來以他的性子他是不會,也不願做種事的。
過去的日子只能是過去,再也不會回來,日子永遠都在朝前走,他也一直告訴自己要向著未來,不要沉湎過去。
可是宴陸笙對他的緊張在乎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他很在乎他的過去。
不止一次,白鬱從宴陸笙不小心流露出的神情裡看到了不安和深思。
或許,他是該找個時機和宴陸笙說說他的過去,說說他的上一段戀情,說一說從前的從前。
有了宴陸笙的幫忙,白鬱抽出了很多的時間來畫自畫像。
後來他乾脆就把畫具帶回來,除了上課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裡的畫室完成的。
從勾勒到上色,潤色,宴陸笙每次都在一旁看著白鬱親手一筆一筆的完成這幅畫。
期間他有碰見過幾次寇勤,但不巧的是,每次寇勤想要和他說些什麼的時候,宴陸笙總能好巧不巧的打電話來終止了對話。
白鬱幾次都看見寇勤眼裡遺憾的光,像極了被主人冷待的小狗兒,為了討好主人還要傻乎乎的朝他搖尾巴。
這天,白鬱剛好下課,又在走廊被寇勤給堵住了。
白鬱道:「暫時遮蔽宴陸笙的竊聽器。」
0599最近越來越聽話,白鬱用著也順手。
寇勤見了他眼神左右飄了飄,他緊張的撓了撓頭道:「白老師。」
叫完這聲白老師,寇勤的耳朵都有些發紅。
白鬱今天穿的很是簡單,越是簡潔,越是襯的他整個人氣質如蘭,沉靜自然,他只要站在那裡就是一道絕對吸睛的風景線。
白鬱襯領微微敞開,露出修長的脖子,肩闊背挺。寇勤忍不住挺直背脊,憋氣道:「能和你說會兒話嗎?」
白鬱道:「當然可以。」他看了眼手錶,「我不趕時間,你有什麼事嗎?」
寇勤得了允諾,頓時鬆了口氣,他當然有許多話想要和白鬱說。
寇勤是彎的,他上高中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的性取向了。
這事兒除了親近的朋友他沒告訴別人,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白鬱,也不是最近的事兒。
應該是從很早開始,或許是當他看到白鬱走上講臺的那一刻。
他就打心眼裡喜歡上了這個人,從最開始的欣賞,到喜歡,到偷偷的單相思,寇勤覺得自己就跟個娘們兒似的磨磨唧唧的一個人走完了所有的心裡路程。
越是喜歡他就越是不敢開口。畢竟白鬱太乾淨,他不像圈兒裡的人。他身上有種與世隔絕的清冷感,讓人只敢仰望。
寇勤不禁的想到那天在校門口碰到的男人,如果不是那件事,如果沒有這個轉折點,他或許會把這份喜歡埋藏在心裡,默默的埋一輩子,讓他成為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