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鬱:「哦哦~來的太慢了。」
莊霓的停下讓尹鬱得以大口的呼吸,他仰起頭,內心如同螞蟻啃噬,痛不欲生。
身體卻不斷的朝著莊霓的身上拱去,就像是戒斷的癮君子,完全無法抵擋莊霓對他散發出的莫名的吸引力。
原來……這便是魔障了。
尹鬱痛苦的想。
莊霓按壓住尹鬱的腦袋,把他死死的鎖在自己的懷裡。
衣衫半露,狂傲又誘人,莊霓道:「你是來看自己的小徒弟是如何在我的身下承歡的嗎。」
他緩緩的拍打著尹鬱的背,安撫著他體內受傷的經絡,像是對待情人,又像是在安撫小孩兒。
無為道:「莊霓,我是來與你決斷。」
莊霓微微歪著頭,絲毫沒有大戰來臨前的緊張,他道:「怎麼?終於不到縮頭烏龜了?你覺得現在這個時刻,合適嗎?」
「就算我願意,你的小徒弟只怕也是等不得的了。」
尹鬱咬緊牙關,他想告訴無為不要管他。可這個時候他就是想說話,也怕自己一開口,便成了呻吟。
不,或許無為根本就不會在意他。
就如從前那般,讓他死得其所吧,也好過一日日的在這魔頭身邊受盡凌辱。
或許是無為聽到了尹鬱的心聲,他緩緩道:「無聞自修道以來,一直以斬妖除魔為己任,你這般三翻四次的折辱他,只會讓他視死如歸。」
莊霓臉上浮現一層黑氣。
他最煩的就是聽到無為評價尹鬱如何如何,彷彿他和他才是一國的。
而他無論怎麼做,都無法融入他的世界,在他的視線裡得到一個堂堂正正的位置。
從前他要裝柔弱,裝無辜,到如今,尹鬱已經在他的身邊逃脫不得了。
他也還是有種怎麼也抓不住他的感覺,這感覺雖然細微,可就是能一直盤桓在他的心頭,怎麼也揮之不去。
不該是這樣。
莊霓冷下臉,他一手環抱著尹鬱,一邊飛升到半空中,狂笑道:「你說的沒錯,只要有你在一天,他的心就永遠都會向著什麼佛祖,什麼正道,只要你消失了,我就會是這天地間唯一的道。」
「到那個時候,他自然也就不會再如此了。」
無為警覺性的退後半步,然而莊霓比他更快,他懷裡抱著尹鬱,按理來說守比攻更保險。
然,只見他如一縷流光破開長空直直的射向了無為,似乎是想要將他整個人劈成兩半!
無為雙腳一踏,瞬間出現在千里之外的地界,他雙手作勢,銀色的流光劃碎空間化為無數細碎朝著莊霓射去。
二人打的昏天黑地。
莊霓只用一隻手和無為打成了平手。
尹鬱昏昏沉沉,卻也大致的曉得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這裡就是暴風中心的暴風眼,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莊霓的強大和可怕他也是到如今才深刻的領悟到。
他們二人都還未曾用盡全力,可已經打得天地無色,生靈塗炭。
無為如此的強悍,他的心魔……自然也是強悍至極。
他們二人若是真的拼盡全力,這世間哪裡還能有生靈苟活?
難道這便是所謂的「道」嗎?
尹鬱緊緊地閉著雙眸,恍然間,他有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觸。
似乎是和天地有了某種奇妙的聯絡,不用看,他也能感知到莊霓的氣息,感知到無為的神識。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觸,彷彿是天地在向他發出的最後的求救。
尹鬱微微的睜開眼,正好對上莊霓垂下的眼神,冷漠,空虛,帶著神的慈悲和魔的冷漠。
尹鬱笑了笑,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