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寇勤的出現讓他有了危機感,他不能允許外人對白鬱有一點的窺覬。
宴陸笙眸子裡的光明明滅滅,最終盡數被他掩埋在脈脈的溫柔之下。
0599:「宿主, 宴陸笙的表情好奇怪啊。」
0599試著回答:「就是很溫柔的樣子, 但讓人覺得很害怕……」
白鬱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昨晚宴陸笙的瘋狂讓人食不知髓,他的半推半就徹底引燃了宴陸笙這座沉默的火山。
他懶懶道:「怕什麼, 就是再惡的犬也會對主人收起爪牙。」
0599:「……」
這麼一說宴陸笙真的好像一條狗啊。
生氣的時候齜牙咧嘴, 凶神惡煞,只要被白鬱拍拍腦袋哄一鬨, 氣焰立刻就消下去。
即便兇狠,也多半是裝的。
就連失憶這事兒也是在白鬱的計劃內一步步進行的。
0599嘆息一聲, 不再說話了。
宴陸笙很珍惜此刻和白鬱的寧和的時刻, 他撐著下巴在白鬱身側默默的凝視著他許久。
失憶後的白鬱,和他遇見的白鬱不大一樣。
分明是同樣的面容, 卻有著相似卻又極不相似的性子。
他的跳脫,他的傲氣,他的小聰明。
對他人的矜持,對著他的溫暖和搞怪。
糅雜成了一個極為鮮活也極為可愛的白鬱。
宴陸笙垂著眼眸, 那樣的白鬱為什麼後來會變成別人眼中清高不近人情的樣子呢。
宴陸笙突然想起,白鬱每次的笑容都像極了宴衡修。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連嘴角勾起的微妙的弧度都是如此的神似,只是他的笑意從來不達眼底,永遠都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
宴陸笙的眉心狠狠的抽了抽,心裡就像是打翻了油鹽醬醋的罐子,什麼滋味兒都有。
宴陸笙沉默了許久,和白鬱相處的越久,他就越是不能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懷疑和動搖。
究竟是為什麼,讓你當年那樣義無反顧的離開。
這麼多年,你一個人又是怎麼過來的?
宴陸笙突然發現自己對白鬱的過去了解的少的可憐,這種瞭解不僅限於白鬱過去談了幾段感情,在哪裡工作。
他迫切的想了解這些年白鬱每天是怎麼生活,怎麼度過每一天。
「你當初……到底是為什麼要離開?」
宴陸笙薄如刀鋒的嘴唇緊緊地抿住,神色晦暗不明。
白鬱當年的離開,始終是他內心一個巨大的結節。
當初回國之前雖對白鬱做過調查,但有許多細節其實並沒有理的太清楚。
這次宴陸笙自己親自著手去調查才發現白鬱在離開宴衡修之後有長達一年的時間裡是完全空白的。
他甚至無法查到白鬱在哪裡,幹了什麼。
直覺告訴只要他查到白鬱這一年到底在哪裡,幹了些什麼,他就能知道全部的真相。
宴陸笙走後白鬱就悠悠的轉醒,他茫然的看了天花板一會兒,露出一絲微笑。
0599道:「宿主,宴陸笙在著手查十幾年前的事情。」
白鬱道:「我要你隱匿的一段過往,隱匿了麼?」
0599道:「隱匿了!這些資料我都放進了一個跳動的ip裡,宴陸笙想要查到還需要些時間。」
白鬱笑了笑:「嗯,給他點線索,別卡的太死。」
0599:「好的。」
白鬱說罷,再次安穩的進入夢鄉。
等他徹底的從睡夢中醒過來,已經是一天黃昏時候了,他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
發現宴陸笙正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