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鬱……他終究還是看了。
蔣易冥深深的凝視著林鬱,他從前就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麼的倔強,他有著自己的堅持,自己的底線。
儘管從來不被他理解,他也沒有抱怨過,更未想過放棄。
他想起有一年,他和林鬱剛開始的時候,林鬱為了能演到角色,一家家的投遞簡歷,跑試鏡,就算被拒絕了也不氣妥。
好不容易接到一個小角色,他還歡天喜的準備,結果沒過兩天,就被一個無名的小角色給替了。
那時候的他一定很難過。
可他總也不肯說,每次自己隨口的一提,他總是溫柔的笑笑,從來不會和自己說他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他明明可以選擇向自己撒嬌,只要他動一動嘴,他就會滿足他。
可他沒有,什麼都沒做。
這麼多年他在他的身邊,只是陪伴而已。
蔣易冥痛苦的彎下了腰,只有在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在瞭解之後心痛難忍,才會自責的徹夜難眠。
他的林鬱,明明可以擁有更好的未來。
蔣易冥想到後來秘書和他報告林鬱在很早之前給他轉帳一百萬的事情。
當時他笑了笑,一百萬,丟進河裡都不會激起水花,他又何曾在意,當初用那一百萬隻不過是想嘗個新鮮,用來套牢林鬱罷了。
沒料到,最終他卻是把自己給鎖死了。
蔣易冥粗重的呼吸聲吵醒了林鬱,見到那雙比黑夜還要深一般的眸子時,他身體下意識的躲避了一下。
林鬱撐起身體,昏昏的說:「你在這裡待了多久了?」
蔣易冥握緊林鬱的手腕,觸感冰涼,他強勢的捂住林鬱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叫醫生過來。」蔣易冥朝門外吩咐。
他歉疚的看著林鬱,握著他的手道:「對不起我昨晚,太難以自制了,還是傷了你。」
林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冷淡的抽回手:「我習慣了。」
蔣易冥想起自己從前,都是隻顧著自己爽,肯定讓林鬱受過無數的傷,他的心臟一下子疼的讓他像熱鍋上的螞蟻,急急的說:「我以後都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林鬱抿了抿唇,對蔣易冥毫無由來的熱情感到慌亂。
他瞥過臉,「你何必這樣,外面有一大堆漂亮的臉蛋身體,你每天對著我的臉不會做噩夢麼。」
蔣易冥氣的扳過他的身體,他發怒的時候眼睛尤其的亮,兩個火炬似的,他正色道:「管他們多漂亮,我只想要你,就算你到了七老八十,我這裡也只想要你。」
林鬱被他堵的話可說。
他眼神從攤開的劇本上劃過,露出一絲渴望。
蔣易冥沒有錯過林鬱的渴望,但他只要一想到給林鬱劇本的是誰,他就想替林鬱回絕了這個破戲。
等他給林鬱治好了臉,林鬱想拍什麼就拍什麼。
可是,他不捨得讓林鬱失望。
蔣易冥頓了頓,雖不情願,卻還是開口:「林鬱,如果你想拍,就去拍吧。我不會阻攔你,那天我和你說過的話,每一個字都作數。」
林鬱將信將疑,他懷疑的目光刺的蔣易冥臉皮發熱,他捋了捋林鬱稍稍長了些的劉海,道:「如果你不相信,明天我陪你去找秋以牧。」
林鬱的眸子瞬間亮了。
第四十章
蔣易冥沒錯過林鬱瞬間欣喜的神情, 他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期期艾艾的吻了吻林鬱的指尖,重複的說:「只要你高興。」
林鬱垂著眸子看著蔣易冥,氤氳的燈光下他的眉骨略高, 眼窩比之亞洲人要深一些,看著人的時候尤顯深情。
林鬱感受著柔軟的溫熱的嘴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