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人以為我已經昏死過去,我趁他們不注意逃了出來。逃出來以後,我很害怕,我不知道後面有沒有人追我,我該去哪裡,就在一個垃圾桶裡躲了一夜。」
「在我昏迷的時候,我記得有人抱起了我,把我送到醫院,是他救了我。」
蔣易冥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即使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他依然對兒時的回憶有陰影。
他低低的說:「你不明白,當我醒來第一眼看到徐正曦的時候的心情,我以為自己得到了救贖。」
可是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林鬱的存在,他依賴他,有些人就像是空氣,平時在身邊的時候不覺得,一旦失去,生不如死也不過如此。
林鬱嘴唇顫動,好幾次沒能說出話,他問:「我能知道你醒來的那家醫院是不是xx醫院?」
「是。」
林鬱閉起眼,恍然的退了好幾步。
他低低的笑起來,突然覺得諷刺無比。命運的殘酷他直到如今才體會到,如此可笑,如此可悲。
蔣易冥居然就是當初他救下的那個孩童。
原來他和他的交集早就已經註定,交纏到如今,早已分不清誰是誰非了。
蔣易冥驚疑不定的看著林鬱,他不懂林鬱為何會笑了起來,那笑卻比哭還要難看三分。
笑夠了,林鬱揮了揮手,再抬眼看蔣易冥,突然覺得疲倦不堪。
就這樣吧,就讓這段往事永遠的沉入湖底,就讓蔣易冥永遠的以為救下他的那個人是徐正曦。
他道:「原來如此。」
蔣易冥難過的看著林鬱,祈求能從他那裡得到一絲諒解,他道:「我會用我自己的辦懲罰他,讓他再也不敢來招惹你,至於害過你的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輕輕的擁著林鬱,「你再相信我一次。」
林鬱沒有回應他。
幾天後,蔣宅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蔣易冥對秋以牧的敵意從未有一天減少過,他和林鬱現在的生活好不容易回歸了平靜,他不希望有人來打破。
林鬱已經先他一步知道來的人是秋以牧,他對秋以牧心存愧疚,道:「讓秋大哥進來吧。」
蔣易冥雖不爽,但不想惹的林鬱不開心,無法只得讓秋以牧進來了。
幾天不見,秋以牧變得憔悴了些,他風塵僕僕的趕來,面容俊美依舊。
秋以牧柔聲道:「你過得好嗎?」
林鬱不答,給秋以牧倒了杯茶,說:「秋大哥這次來,是有事情吧。」
秋以牧苦笑道:「林鬱,你太聰明瞭。」
林鬱笑了笑:「聰明不好嗎?」
秋以牧嘆氣道:「有時我倒寧願你笨些,或許會快樂些。」
蔣易冥寒聲道:「有屁快放,再多說一句廢話我現在就讓人把你扔出去。」
對秋以牧差點就把林鬱截走的事蔣易冥無法釋懷,如果沒有這件事,林鬱久不會發生後面這許多的不幸。
秋以牧並不理會蔣易冥,他將籌劃了許久的劇本放在桌子上,推給林鬱:「這是我籌備了三年有餘的劇本,我想找你來主演,你看看吧。」
林鬱心口一動,他直直的盯著厚厚的劇本,卻最終沒有翻開它,他道:「秋大哥,我這個樣子是不可能再上鏡了,你找別人吧。」
蔣易冥冷冷地盯著秋以牧,若是目光能殺人,秋以牧現在已經死了千百回了,明知林鬱的隱痛在哪,還去戳他的痛處,蔣易冥無比後悔放秋以牧進來。
秋以牧不為所動,他堅定的說:「這個電影只有你能演,它是屬於你的,你也屬於它,我不催你,好好的考慮,看過了再來拒絕我也不遲,我等你。」
蔣易冥重重的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