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易冥無所謂的笑出聲,他那個樣子,像極了薄情寡性的浪蕩子,迷人卻又如同罌粟,毒性入骨。
低沉嘶啞的嗓音沙啞而顫抖。
「那你就恨我好了,反正,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蔣易冥的精力彷彿是無限的,林鬱雙目失神的盯著天花板。
他渾身冰涼,某個地方卻可恥的火辣的疼痛著。
身邊酣睡著的人更是在提醒著他,過去的七八個小時裡他遭受了什麼。
他面無表情的下床,雙腿還在打顫,林鬱不管,他的思緒已經快要和散架了的身體分離。
林鬱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離開了小公寓。
在離開前他最後看了眼還在熟睡的蔣易冥,沒了暴虐的神情,沒了侵略性的動作,他純然的像個孩子。
漂亮到極致的臉頰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嘴角還掛著若有似無的笑,他正做著美好的夢。
那是一副世間最美好的畫面,是林鬱可望而不可求的幻想。
現在的他無動於衷。
現在的他只想逃離。
圓潤的指甲刺進肉裡,林鬱不再猶豫,迅速的離開了有蔣易冥的地方。
0599道:「現在要去哪裡?」
離開了公寓,林鬱的神情就放鬆懶散下來,蔣易冥的體力驚人,要不是有系統的加持,他絕對三天下不來床。
即使是這樣,也讓他夠嗆。
不過嘛……林鬱回憶起激烈的戰況,覺得自己一開始給蔣易冥的評價是略低了點兒。
0599在腦海里再三的呼喚了林鬱兩次,林鬱才回答:「不知道,先找個地兒落腳吧。」
0599擔心的道:「萬一蔣易冥找上來了怎麼辦?」
林鬱:「就是要讓他找來啊,不然我走做什麼。」
0599:「……」 你們人類怎麼這麼複雜。
0599:「……可是你剛才不是還哭著說不要……」
見林鬱挑了挑眉,0599立馬禁了聲。
林鬱:「嗯?我那時是讓他再用力些。」
……
0599看著林鬱悠然自得的樣子,默默的向總部申請了漢語再學習課程。
林鬱並沒有離開s市,他在一家不需要身份證入住的小旅館住了下來。
昏黃狹小的浴室裡,林鬱拖著最後的力氣把自己收拾乾淨,隨後就昏了過去。
這一昏就是一天一夜,還是身體最後的求救機制把他活生生給渴醒了。
林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身體滾燙,也試不出來自己的溫度,只覺得渾身抖沒力氣,一陣陣兒的發冷。
他四肢綿軟的,下一秒就要昏倒。
這樣不行,林鬱撐著身體,到前臺讓服務員給自己到藥房買點藥,隨後就回到房間再度睡過去。
沒想到再次醒來居然是在醫院。
空氣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讓林鬱不知所措。
他動了動,秋以牧忙按住他,「別動!手上還在輸液。」
林鬱的聲音裡飽含驚訝:「怎麼是你?!」
秋以牧眼神複雜的看著林鬱,不過短短兩天,他就把自己折騰的如此憔悴,給他檢查身體的醫生說他後面還有輕微的撕裂。
應該是清潔不到位,發炎導致的發高燒。
秋以牧按下心臟的疼痛,輕輕說:「醫生說你再晚來一點,就要發展成肺炎了。還要你被服務員認了出來,給醫院打了120,這家醫院的院長又恰好和我認識,不然的話你怕是要自己病死在賓館裡。」
他嘆氣,語言裡忍不住帶了點兒責怪:「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林鬱無法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