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在林鬱心中,一定很要緊吧。
他無意讓林鬱為難,溫聲道:「好,你有什麼困難,只管和我說。」
秋以牧的態度顯然讓蔣易冥感到憤怒和威脅,他示威一樣的握住林鬱的手,「他有我在,會有什麼困難。」
秋以牧冷笑道:「那可不見得。」
蔣易冥胸膛起伏,顯然他是想到了什麼,破天荒的沒有反駁下去。
林鬱的手被他捏的生疼,他輕聲道:「人已經走了,你可以鬆開了。」
蔣易冥齜牙道:「如果我不呢。」
林鬱覺得蔣易冥此刻就像只暴躁的大型犬,他手指輕輕騷過蔣易冥的掌心,回握住蔣易冥,「別生氣了,好不好。」
林鬱杏仁形狀的眼靜靜的看著他,他瞳仁清亮,裡面像是有無盡的湖光山色,能讓人心境平和。
蔣易冥心火已經消去了大半,但礙於面子他還是別過頭,冷哼道:「別以為我會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你。」
蔣易冥拉著林鬱出了影城,以最快的速度把林鬱帶上了車。
林鬱看著四周越來越荒蕪的景象,不安的抗議道:「我今天還有戲份要拍。」
蔣易冥撩開眼皮,在他看來林鬱拍的那些戲每一個入流,還不如安心的待在家裡,他又不是養不起,他道:「我已經給你請過假了。你想什麼時候去都可以。」
林鬱看著蔣易冥冷峻的側臉,心知他肯定還在因為剛才的事情不開心,但事關拍戲,林鬱還是開口道:「易冥,這是我的工作,你不能這樣隨意的動用特權。」
蔣易冥狠狠地抽了口氣,幾乎想撬開林鬱的腦袋看清楚這傻子究竟在想什麼。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林鬱這個呆子給氣死了,他轉怒為笑:「不用特權?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我自己被欺負了?就算是被人騎到頭上來也要忍氣吞聲嗎?!」
車內一時變得安靜無比。
林鬱睫毛輕輕顫動,只覺得心臟有股暖流緩緩劃過,像羽毛落下輕輕的騷動著心臟,又甜又癢。
他道:「謝謝。」其實這些年來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只是他不願意和蔣易冥說罷了。
娛樂圈最是現實,捧高踩低曲意逢迎的事情他碰到的沒有幾百也有幾十,只是他性格溫吞,不願與人結仇,只要沒觸碰到他的底線,笑笑也就過去了。
心裡裝了太多事兒的人,是註定沒有辦法將精力集中在一件事情上的。
漸漸地,為難林鬱的人越來越少,他便更沒什麼可說的了。
蔣易冥不知道林鬱的心思,但他曉得坐在他身邊的這個人又多倔強,如果不是這次留了傷,他肯定還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蔣易冥想到這裡又是一肚子的火,他猛地打過方向盤,道:「那麼辛苦拼命的拍戲做什麼,不如就在家裡呆著,我可以養你。」
林鬱一聽蔣易冥不讓自己演戲頓時就急了,他慌張道:「我不苦不累,拍戲是我自願的,我很喜歡。」
林鬱急的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他越是著急,就越是口舌不清,只會反反覆覆的如同複讀機一般的來回說那幾句話。
說的蔣易冥煩死了,他踩住剎車,不耐的道:「知道了,我沒說不讓你演。」他朝林鬱得意的笑了一笑,說:「快下去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
蔣易冥把林鬱帶到了一處高檔的別墅群。
蔣易冥房產多處,安置情人一般都會給在市中心或者高檔地段給一間公寓,像今天這樣帶人回來還是頭一次。
蔣易冥道:「怎麼樣?喜歡嗎?」
林鬱對著空曠的房子有些茫然,他對錢財的渴望並沒有那麼深,只要夠用就行了。
這別墅再大,他也只夠睡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