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湫!」她渾身一哆嗦。
「沒見過雪,身子都不顧了?」柒墨凡拿過披風從後面扎紮實實地把她包裹住。
遠處小海朝她奔去,卻在看到這一幕後停下了腳步。
她回過頭看到他半裸微微滲汗的身軀,開啟披風把他一併包裹道:「是誰不顧身子啊?」
「晨練不可懈怠。」他用食指颳了她的鼻子道:「我的小懶魚休息可好。」
她奴了奴鼻子道:「好……能去滑冰就更好,真冰!」
「你說冰燕?就不能讓你相公歇會兒?」他一把將她橫抱,往屋裡走。
「相,相公?」她看向一旁的小曼,江逸,臉頰發熱道:「咳,沒有讓我終身難忘的求婚,我是不會嫁的。」
「求婚?為何意?」他將她放於床上,控於兩臂之間道:「你都是我的人了,不嫁我嫁誰?」
小曼抿著嘴,輕輕關上門。
小海眉心緊鎖,心中說不清道不明,雪花飄落在他的睫羽上,眨眼間卻被他眸中熱化成水滴滾落,。
屋頂上,微微狐尾低垂,鄙睨著一切,心想:「看你們能好多久」。
院中的清絕和屋內濃情蜜意形成兩番天地。
言冰塵垂下眼簾抿著嘴用指尖繞著自己的發尖答道:「求婚就是你要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你啊,這叫儀式感。」
他湊近輕抬她的下巴四目相接道:「那你願不願意?」
「這哪裡是求婚,明明是逼婚嘛。」她嘟起嘴道:「有花有戒指的話,我會考慮。」
「成親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思索片刻道:「但你父母不在此處……」
言冰塵心一酸,一直以來,她努力讓自己忙碌才能不去想父母,閨蜜為自己的死該有多難過。
現今,她遇到摯愛,終成眷屬,他們卻不能在自己身旁……
她偏過頭瞬間,淚珠已然斷線,他輕柔地把她擁入懷中,撫摸她的發道:「你有我。」
她在他溫暖的懷中睡去,夢中是他倆在父母,閨蜜,親朋祝福下喜結連理……
「還想滑冰嗎?」他輕吻她前額道:「日上三竿了。」
她撓撓額頭,流連著夢中的場景翻過身去,突然睜眼道:「真的?」
轉過身,看他身著一身蔚藍金絲封邊短袍,英氣又不失貴氣,滑冰卻略顯隆重。
他遞過一套艷紅金邊短袍道:「太陽落山前還能滑幾個時辰。」
他倆帶上小海來到冰湖,小曼江逸緊隨其後。
冬日暖陽灑落,諾大湖面如明鏡般將無雲藍天收入懷中,分不清是天藍還是湖藍。
湖邊枯枝上綠芽新萌,唯獨幾顆梅亭亭玉立。
小曼為言冰塵遞上冰鞋,她看向柒墨凡道:「你的呢?」
「我護你周全。」他接過冰鞋,單膝點地,親手為她穿上。
小曼與江逸撐大了四目,相視一眼,眼中滿是震驚。
言冰塵滑過冰面,輕盈得像一隻燕,一縷雪白在脖頸間飛舞,為一身紅妝增色。
她繞著湖轉圈,時而展開雙臂單腳翹起,時而轉個圈,彷彿在翩翩起舞。
湖邊幾人沉醉欣賞,唯有藏於梅樹後的微微冷眼旁觀,心想:「若我為女子身,定也能這般。」
言冰塵向他們滑來,伸出手,柒墨凡擺擺手,她俯身雙手拉上小海,小海四腳打滑。
她減速蹲下望著他的眼道:「不用怕,姐姐在。」
他試圖立起身,她牽起他的「雙手」,跳起「雙人舞。」
他有種自己也是人的錯覺,看著眼前月眼彎彎,梨渦淺淺的她,回憶起幻靈泉中和她一同在冰面起舞的場景。
那時的他是一名偏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