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侍衛頭領身後響起:「本王子還需要令牌嗎?」
他回過頭,躬身抱拳道:「參見殿下!」
「參見殿下。」其餘看好戲的侍衛也紛紛躬身作揖。
「把不該拿的交出來,而後到宮刑司領罰!」他犀利的眼神瞟過眾侍衛道:「引以為戒!」
侍衛頭領躬身把碎銀交還齊語煙,她下頜高抬,扁了扁嘴接過,白了他一眼,跟上龍胤鉉。
他瞥她一眼道:「既然你要跟來,我就帶你去見個人。」
霧隱半山
「這裡?」齊語煙眉頭蹙起,用手絹輕點著鼻尖。
「你欠冰塵一句道歉。」他拉著她的手臂往雅間走去。
雅間內,言冰塵正拿著一顆球逗著小海,球滾到門邊,小海歡快的衝過去叼起球。
兩雙腳出現在眼前,他抬頭,看到齊語煙,球掉落在地,他本能往言冰塵身後跑去,盯著齊語煙,喉間發出低吼。
她瞥了齊語煙一眼,蹲下摸了摸小海的背,感覺到小海在發抖。
齊語煙順勢挽上龍胤鉉撒嬌道:「鉉哥哥,這鹿好像要咬我。」往他身後縮了縮。
龍胤鉉拎起她的手,把她往前一拉,道:「跟冰塵和小海道歉。」
她下頜微抬嘀咕道:「不是也沒怎麼樣嘛。」
言冰塵起身,上前兩步,一巴掌重重抽在她的臉上,厲聲道:「這是替小海打的!」
齊語煙捂著臉,撐大雙目道:「你,你竟敢……」
她反手又是一巴掌重重的落在她另一邊臉頰:「這巴掌是為我自己!」
齊語煙憤怒的看向言冰塵,立刻又變得無辜,梨花帶雨的撲向龍胤鉉懷中,委屈道:「鉉哥哥,語煙自小從未受過如此屈辱……」
他雙手把她的頭從胸前移開,堅定的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道:「跟他們道歉!」
她回過身,咬咬牙,頷首吐出幾個字:「多有得罪!」用手絹捂著臉奪門而出。
冷宮
齊玉瑤身穿白色寢衣,頭髮凌亂,唇色慘白,神情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她突然起身衝到桌邊,端起那碗隔夜冷粥,快速往喉裡灌,又噴了出來:「咳咳咳……」
她眼眶泛紅,摸著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道:「為了你,娘得吃,才有力氣跟她們鬥!」又端起碗。
「喲,齊答應胃口還不錯呢。」如意攙扶著熹妃從門口進來,奚落道:「也是,這孕前三月最是沒胃口,這孩子一去,胃口自然就回來了。」
「你說什麼?」齊玉瑤把碗重重的砸在桌上,抱著自己的肚子道:「不可能,你騙人,本宮的孩兒明明就還在這兒,等孩兒出生,王上自然要接本宮出去。」
「哈哈哈。」熹妃捂著嘴,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道:「你的孩兒在那裡。」她指了指天。
「你胡說!」齊玉瑤向熹妃撲去,如意擋在熹妃身前,用力把她推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熹妃眼神變得狠戾,湊近指著她的鼻子道:「你當年毒害本宮的孩兒時,怎麼沒想過今天會有如此下場!這就是你的報應!」
「本宮何曾毒害你的孩兒,再說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呵,那是本宮的福氣,你就不承認吧,有用嗎?」她拿起桌上的碗,把剩下的粥澆在齊玉瑤頭頂後重重把碗摔碎,丟下一句:「你就在這冷宮裡孤獨終老吧!」
她呆坐在地,眼裡的淚呼之欲出,撿起地上的碎片抵住手動脈,一用力微微滲血,她驚醒,把碎片扔出,用腳踢開所有碎片。
「語煙,本宮還有語煙,她一定會來救本宮的,一定會的!」她自說自話,雙目魔怔。
兩個女子身影背光站在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