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打到公司賬戶,希望你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季予岸單手搭在桌上,手指虛一下實一下地敲擊著,“照映晚規矩,你早該被雪藏,我再三為你破例已是給足了夏家臉面。如今,你捅出這麼大的簍子,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還想單飛賺紅利,呵呵,是把我當善財童子,還是以為我季家好欺負?”
“哪敢啊!陰陽怪氣真沒勁,想要什麼,你直接說就是了。”夏洛深語氣雖不爽,卻也不敢過分蠻橫。
“我說了,這事能不能就此揭過,全看夏總的態度。”
“我二哥態度還不夠好?”
“哦,好嗎?”
季予岸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鏡框,笑裡藏刀地模樣頗有些嚇人。
夏淺煜一把拉住口無遮攔的夏洛深,再次端起倒滿的酒,“感謝季總照顧洛深,我敬你,日後還請季總繼續照拂,洛深雖不能與映晚並肩戰鬥,但一定會是最佳的同行盟友。”
“夏總做人說話,真是滴水不漏,我就喜歡和聰明人共事,來,乾了這杯。”
季予岸依舊是小酌,夏淺煜則是飲盡。
夏洛深趕緊夾了些菜放進夏淺煜碗裡,“二哥,你還好吧?”
後者搖搖頭,神情淡然如常。
“嗬,你們夏家兄弟倆不是一直狗咬狗的嗎?怎麼突然轉性,演起相親相愛的戲碼來?”單手支起腦袋,許意哲趁機奚落。
“關你屁事!”夏洛深回懟道。
“無能狂怒可憐蟲,夏家有你確實是家門之幸。”許意哲勾了勾唇角,囂張氣焰不斷上漲,“夏淺煜,他爸奪了你媽的權,他哥要了你爸的命,你居然還上趕著幫他,倘若你爸泉下有知,估計得氣活過來誇你一句孝順吧,哈哈。”
此話一出,席間氛圍驟冷。
慕容念一第一時間看向夏淺煜,他最厭煩別人議論父母之事,許意哲故意拿這開玩笑,未免太過膽大。
誠然,夏淺煜瞬間變臉,眸色沾染狠厲,他暼向許意哲的目光宛若冷箭,倒叫後者失了些許底氣。
“都說天妒英才,許總可得小心啊,我們雖掛念故去的父親,但也不敢勞您親自稍信。”
突然響起的話音,驚得眾人抬眸尋聲,只見門邊冒出三個人影,正笑盈盈地朝他們走來。
“媽,你怎麼來了?”季予岸眉頭輕皺,視線流轉在唐錦心和許意笙之間。
“我就不能來你們年輕人喜歡的地兒瀟灑瀟灑?”章婭眯了眯眼睛,那看似和藹的笑容裡,分明盛著威嚴,“予岸,我坐你的位置,意笙坐我身旁,你坐她旁邊。”
想到唐錦心還未安排,章婭扭頭一看,前者早就坐在夏淺煜身側,正專心致志地啃著糖醋排骨。
季予岸按捺住不悅聽從安排,並暗戳戳地推開捏著他衣袖的慕容念一。
章婭不愧為長輩,迅速掌握話語權,同時還一碗水端平,挨個挨個噓寒問暖。
至此,畫風轉調,無一人能靜心安坐,大型修羅場試煉悄然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