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形象!」侯宏義不由感嘆,「這個真的好形象!」
「至於義嘛,我先給你看個東西。」說著濮落就在一旁執筆細畫起來,他落筆很利落,三兩下就畫出了一個造型很古怪的兵器。
然後,他在這個兵器邊上寫了一個字,那個字上頭有一個橫放的3字,而除了3字之外的內容,卻和這青年畫的武器大差不差。
「這個是羊頭,古人早期會覺得羊是一種溫和無害的動物,當然它們大部分時候也的確如此,而且羊頭也是一種重要的祭祀品。」
「下頭的這個是禮器,是隻能在祭祀時候使用,不能上戰場的一種特殊兵器,這是一種友善的表示,同時也表達一種道德上最根本的善。」
「後期這個字變形成了大家比較熟悉的繁體字,也就是羊我的義字,但是這個時候的【我】還不是人稱代詞,而是指一種兇器,此刻的含義轉變為了身負利刃,但如同羊一樣待人友善。」
「最後等到我變成人稱代詞,指代一個人的時候,這個詞就又有了更深一個層次的要求,那就是必須是由【我】內心而發的那種友善、仁義和對自我的高標準,才叫義,它是中華民族最高尚的品德,是正義和道德的最高標準。」
濮落寫了一排不同時期的字型,一整排的字型變換就像是在面前開啟了一幅歷史的千年畫卷一般,漫長又短暫。
「侯宏義,又有大房子又有很高的道德素養。」濮落衝著侯宏義笑了一下,誇讚道:「你的名字真的很不錯呢,是家人很真誠的祝福。」
不知怎的,侯宏義眼睛一熱,心中竟有些百感交集。
他以前多少覺得自己的名字有些普通,不像同班同學要麼名字特別好聽,要麼就是父母翻著《康熙詞典》找出來的生僻字,一看就很用心,但現在一看,原來他的名字中卻有那麼多的祝福啊。
結合他現在的一事無成,但父母不催也不急的局面,侯宏義有些心酸。
「抱歉,這個可以也給我嗎?」侯宏義摸摸鼻子,「我,我想把它帶回去珍藏起來,那個,我買可以嗎?還有扇面的錢,一共是多少?我掃給您?」
「不用買,送給你。」濮落也被帶動得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地說:「也不用錢,我就是來湊數的,要不,你給我買杯山楂汁唄?說那麼多話有點口渴啦!」
「沒問題沒問題!」侯宏義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但他話音剛落,一杯紅艷艷,漂浮著碎冰的飲料就被放到了小青年的桌上。
不知何時,一個掛著工作人員證件的青年從後面繞了過來,還帶著剛才這位年輕人點名想要的山楂汁。
對方眉眼線條乾淨,看上去很溫和,但淡淡掃來的一眼卻讓侯宏義差點將要出口的話嚥了下去。
他是退縮了,但他的彈幕沒有。
仗著隔著網線,彈幕瘋狂滾動起來。
【嗷嗷嗷!帥哥,還是濃艷系帥哥!】
【啊啊啊啊我真的好愛這種眉是眉眼是眼,鼻子是鼻子的長相!雖然韓系小鮮肉也很好看,但能觸動我dna的還得是這種典型的東方美男啊!】
【好高,他比鏡頭還高!這得有188吧?】
【其實那位老師也長得很好看啊,而且他雖然坐著,但就他那大長腿來看,估計也有180】
【媽的,不愧是齊魯之地,這身高到底是怎麼躥上去的?】
【鈣奶餅乾,長高利器,你值得擁有。】
【咦,他好像拿了什麼給那老師哎。】
「這是……」濮落驚奇地拿著園長遞給他的一個石塊翻來覆去地看,因為驚奇,他眼睛都瞪圓了:「園長,你剛去找人給我刻-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