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相貌相同,雖然搞不清楚這原理,但相比之下穿書這件事不是更讓人搞不清楚原理嗎?他穿書過來後,不僅相貌身形各方面都和從前相同,連姓名生日都是一樣的,那怎麼就不許他母親穿過來後也是如此呢?
不過,江籟不想去探究。
如果是巧合,那的確沒有探究的必要,就當那是島上的一個居民、或是來玩的遊客,看到他們在錄節目所以好奇看看,被發現後因為不好意思所以匆匆躲開了而已。
如果不是巧合,那當真是他的母親,並且認出了他,是特意來看看的……那又如何?
對方的態度十分明顯,並不想和他有實際交集。既然如此,總而言之,也就沒必要探究了。
「江籟?」秦簷予見江籟出神,眉間輕蹙,很擔心。
他不知道江籟剛才在超市裡看到了誰,但顯然那個「熟人」對江籟的意義不一般,不然江籟不至於在鏡頭前失態。
聽到秦簷予的聲音,江籟怔了怔,回過神:「嗯?現在開始做蛋糕嗎?」
當著鏡頭,秦簷予猶豫了下,但還是沒忍住開了口,語氣擔憂:「你真的沒事嗎?」
江籟眨了眨眼,還是搖頭:「沒事,發呆而已,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精神不太足吧……」
說著,江籟微微一頓。
以當前觀眾眼裡他和秦簷予的關係,「昨晚沒睡好」這種藉口似乎不太合適,怕是要染上奇奇怪怪的顏色……
但是已經說出口了,江籟心想算了,淡定繼續道:「秦老師,你知道怎麼做蛋糕嗎?沒有配方會不會有點麻煩?」
聞言,秦簷予不禁輕嘆一聲,伸手從江籟面前的桌子上拿起節目組放在這裡的菜譜,說:「還好,節目組應該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菜譜就在眼前,但是江籟沒有注意到,這讓秦簷予更加擔憂江籟的狀態了。
不過,接下來他們正式開始做蛋糕了,秦簷予負責主要工作,江籟打下手,雖然效率不怎麼樣,但主要是因為江籟就不擅長這個,他倒沒有再走神發呆,看著狀態已經恢復如常了。
秦簷予本來想,江籟現在心情不好,所以就當讓他轉移注意力了,這幫廚工作做得不好就不好吧,幫幫倒忙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江籟又不是故意幹不好活的,看他多專注多努力啊!
但是……
半個小時後,秦簷予忍不住抓住了江籟的手腕,心想既然心情恢復了,那還是讓江籟幹點別的事吧!
不然他們這蛋糕還做不做了,午飯還吃不吃了,唉!
江籟剛覺得自己有點上手了,結果就被抓住了手腕,他眨了眨眼,問秦簷予:「幹什麼?」
秦簷予指了指水池的方向,誠懇說:「你辛苦了,去洗洗手,然後休息一會兒吧。想做什麼都行,如果覺得這草坪的草看著不順眼應該也能拔。」
江籟:「……」
他的確不會做飯,但很會聽人說話,秦簷予這明擺著就差直言「你幹什麼都行,別來禍禍食材了」。
江籟輕咳了一聲,想了想還是為自己正名道:「我沒有為了偷懶就故意幫倒忙,主要是和這些食材實在不熟。」
「我知道,不怪你。」秦簷予噙著笑說,「畢竟熟了之後,你和食材已經是在飯桌上見面了,沒熟之前做不來這些也正常,去洗手吧。」
江籟:「……秦老師辛苦了。」
算了,被戲謔就被戲謔吧,誰讓他是等著吃飯的那個呢。被逗兩句,然後就能偷懶了,還挺划算。
不過也沒有完全偷懶,江籟洗了手之後,回到了遮陽棚下的「廚房」範圍,東看看西看看,然後拿出大蒜來剝。
雖然現在還用不上大蒜,但江籟覺得也就剝大蒜這件事他應該不會幫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