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驚喜你喜歡嗎?」
「受寵若驚。」
林蘿聽到這個回答, 有些意外,片刻, 手指鬆開了勾住的領帶,重新笑起來,調侃道:「賀總,請你回到屬於你的座位,別亂站。」
其他股東們聽著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聊天,心情複雜,如果他們的妻子或者丈夫有辰豐集團的股份,肯定也會帶來給其他人搞個驚喜。
賀禹淵的座位在正中央,股東大會也由他來開場。
曾經見識過賀禹淵在商業上那些雷厲手段的股東們,在他不冷不淡掃過全場時已經不自覺坐直了。
平時,他們就挺怕賀禹淵,此刻,賀禹淵的冷厲氣場彷彿凝成實質,看一眼都凍人。
林蘿用手拄著下巴,心滿意足地欣賞在家裡難得從賀禹淵身上見到的一面。
禁|欲,矜淡,剋制,完全找不到一絲幾次夜裡荒唐過後的饜足模樣,倒是有些像高中第一次見面時的他。
唯一的不同就是少年意氣變成了內斂成熟。
相比林蘿的輕鬆,賀問宏和賀橫就很坐立不安了。
早前,他們還志得意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這會兒,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額頭往下落,慌得不停攥緊手指來緩解緊張和恐懼。
從看見林蘿拿出的授權委託書起,他們心底就生出了不妙的預感,像盯著寶箱興奮地跑過去,快跑到寶箱前才驚覺早有獵人佈下了陷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爸,我們的計劃——」
「不可能出問題。」賀問宏低聲道,「即使林蘿認識風信投資的人,手裡的股份也不足以抗衡我們和其他四位股東的股份總額,林蘿影響不了結果。」
賀橫能看出賀問宏很慌,他也很慌,分不清自欺欺人還是認真分析,「我們這次也不是為了把賀禹淵擠下臺,我回國後一直被賀禹淵派做不重要的專案,他不佔理!」
而且他還有騰飛電子當後盾,即使真出了什麼問題,也能借騰飛電子給賀禹淵下絆子!
兩個人自我說服半天,抬起頭,強裝淡定地看向賀禹淵。
下一刻,他們和賀禹淵視線相撞,冷漠,俯視,不屑,剛建設起來的心理防線隱隱崩塌。
「這次股東大會,第一件事即——」賀禹淵審視著全會議室的股東,聲音肅冷道,「提議解除賀問宏和賀橫二人辰豐集團股東身份,正式將他們從董事局除名。」
解除和除名兩個詞,像一道驚雷在靜寂的會議室裡轟然炸開。
林蘿勾起唇角。
賀問宏猛地拍桌子,臉紅脖子粗地質問道:「賀禹淵!你憑什麼除名我們?!!」
不用賀禹淵回答,便有下屬走上前,將早就準備齊全的資料投影至幕布上。
下屬對上賀問宏噴火的目光,面不改色道:「其一,賀問宏和賀橫以借款名義轉移國分公司資金;其二,賀問宏和賀橫私下裡欲透過低價強讓部分股東出售股份,其三——」
正常情況下,大股東不能無緣無故將小股東踢出公司,然而,賀禹淵不僅有緣故,這個緣故還很有理有據。
在下屬的詳細闡述中,其他股東們紛紛緊皺眉頭,神情不悅地瞪著賀問宏和賀橫,而作為即將被踢出局的兩位當事人,賀問宏和賀橫緊盯幕布上播放出來的那些證據確鑿的資料,身形晃了晃。
下屬陳述完,朗聲道:「下面,請各位股東投票,同意提議請舉手,不同意提議無需舉手。」
賀問宏想起早前拉攏的股東,努力穩住心神,這些股東不舉手的話,那麼他和賀橫就還有——
股東們陸陸續續舉起手。
賀問宏愕然看見裡面有前不久還和他相談甚歡的股東,頓時怒目而視。
隨著一個個股東